“若是,本王出了远门,王妃乖乖的在王府里等本王回来可好?”
宋元揉了揉眼睛,
“王爷要去哪里?”
夏侯锦山理了理她的发丝,
“此事不能告诉王妃。”
宋元微微打了个哈欠不再说话。
夏侯锦山欲言又止,沉吟了片刻还是继续说道,
“若是,本王走后有人为难与你,莫要与他们冲突,且等着本王回来与你做主。”
“王妃只消安心的呆在王府便是。”
宋元困的眼皮打架,夏侯锦山说的这些都是她已然知道的事情,当即也没有什么兴趣去追问去听。
天大地大都不比她如今睡觉重要。
夏侯锦山酝酿了半天,才说出了这一番话。
心下想着这死女人如今定是感动坏了,才会这般沉默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为好。
也不枉费他这一番仔细的安排。
却是不想,他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怀里的这位说出什么感激抑或是感动的话来给他听。
这才偏过头去看她。
这死女人已经不知什么时候便已然睡了过去。
合着,先前他那些话都白说了......
夏侯锦山抱着睡熟了的宋元,抬头看着纱帐,一脸无言。
良久之后才小心翼翼的把宋元放在床榻上。
有些憋屈的给她盖上了被子。
这才在一旁躺了下来。
夏侯锦山连连摇头。
不停的叹气。
这一晚他原未曾打算过这般盖着被子连天也不聊的纯睡觉啊......
夏侯锦山叹气归叹气,却也很快就睡了过去。
虽说是饱含了重重的心事睡了过去的。
一夜很快便过去了。
宋元再醒来的时候初阳已升至高处。
夏侯锦山也早已不见了踪影。
想必他如今已然在大齐的点将台了。
宋元让程云节给她找了一身男装换上,便从王府的密道之中出了府。
程云节早已探查过,夏侯锦山一早便已吩咐了府里的下人。
决计不会有一人告诉他们主仆二人他去攻打大泽的事。
广平王府如今也已然被封的固若金汤。
夏侯锦山根本就没有打算让她再出府。
好在是他们早有准备。
这涟漪阁里早已备下两个体型相似的女子。
宋元在府里的时候一向不喜人前来打扰,虽说也并非能够瞒的下去许久,但总归是能够撑上一阵子。
但凡宋元离了王府,那位女子便会“旧病复发”。
一时半刻的总归是不会被察觉出来什么端倪。
宋元和程云节骑着马带了斗笠远远的看了一眼已然开始出发的齐国大军。
良久才是一声叹息。
“若是嫁过来的是真的舞阳,抑或是我没有如今的事情要去做,我便只得呆在这广平王府之中,
当一个傻子,又或者是大齐用来要挟大泽的一枚棋子。”
若是她没有这另一层的身份,一旦大泽灭国,她日后呆在这广平王府之中,心底该是何等的悲凉......
她原是有些心软的。
夏侯锦山毕竟待她也并非是很糟。
虽说总是挑三拣四的,倒也未曾真的如何过。
养伤的这些时日也多少算是受了他的照拂。
只是如今战事将起。
宋元才意识到两人依然是天生的仇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