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景,犹如此人!
黑暗,却永远长存!
窗前,月光打在身上,两道身影一动不动。
屋子里,依旧没有开灯。
“为什么不开灯?”
付如初没回应,想起之前她条件反射用手挡光的情景,沈凌川下意识想到,她似乎很怕光。
他的脑海又想到在监狱中那种暗淡的光线,心脏仿佛被狠狠地戳了一下,莫名揪心。
付如初就这么一直坐着不说话,把他当成空气。
几分钟后。
家里的佣人端进来饭食,打开了灯。
付如初突然惊悚地抓住裙角,全身止不住地颤抖。突如其来的亮光又让她想到了监狱,监狱里的光,不代表希望,而是毁灭。
每次光亮,她都会被人叫醒,然后是一夜折磨。
沈凌川上前抱住她,付如初没有推开,身体还在不停地抖动,双手回抱住沈凌川,整个身体几乎往上一扑。嘴里不断呢喃:“阿晴,她们是不是又要毒打我们?”
“阿晴,你快点走,不要管我,她们会迁怒于你的。阿晴……”
“阿晴,快点松手,走开啊!”
沈凌川心疼地汗颜,这是付如初出狱后唯一一次主动抱他,尽管是把他当成别人。
她是有多害怕才会这样?
他回过头,看了佣人一眼:“饭菜放下,下去吧!”
佣人自觉的退下。
“啊!”付如初听到了头顶传来的男声,吓得用力把他往外推,快速地缩到了阳台边沿,眼神慌乱地盯着他,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沈凌川一点一点靠近她,她今天不太正常。以往看见他虽然害怕,但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惊悚。
沈凌川靠近她,抱住她的身子,嘴里还不时念叨:“小初,不要怕,别怕我!”
付如初用力一踹,踹中他的大腿:“我让你别过来!”
沈凌川头疼的看着她,想继续上前,“小初,我是……”是谁?沈凌川么?那一刻,他苦涩地笑了,他这个名字对她来说就是炼狱。
他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站起身,狼狈地出了房门。
莫少琛九点的时候,又一次光临沈家庄园。
差点没气到半死,他一个月连跑了多次沈家,都是为了一个女人。
而每次她的病,都跟沈凌川有关。
他重重一摔医药箱:“姓沈的,你要不直接把人弄死得了!把人折腾得半死不活自己还受罪。”
沈凌川沉默不语。
莫少琛越讲越来气:“你要想让她死快点就尽管囚禁她,哪天她突然死去别怪老子没提醒你。”
沈凌川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骂没有山前揍他一顿,因为他,说得对!
好半响,莫少琛数落完他的时候,他才说话:“她怎么样?”
莫少琛:“抑郁症复发。”
沈凌川:“你怎么不早说?”
莫少琛:“谁知道你那么有天分,把人家本来快好的病又彻底激发出来?”
沈凌川颓废地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扶着额头,另一只手抓紧了手里的检查报告单,她如今,如同枯死的树木,随时可能被人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