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还在被窝里的文艺就被申伯乔的电话给轰炸醒了。
老头子一般不给她打电话,因为看到文艺的懒散劲,就会忍不住她。
为了不让自己气出内伤,申伯乔很少主动联系文艺。
因为他也知道,文艺不喜欢学术研究。
申伯乔有事都找他的亲亲徒弟任言佑。
文艺接起电话的时候还没有完全清醒,前一睡得晚,现在眼睛都还没有睁开。
听到申伯乔在电话那头数落她,也只是哼哼了两声。
老头子在外人面前装的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一碰上文艺就原形毕露了。
“你最近在忙什么?连个人影都看不到!下个月的比赛你还记不记得?”
文艺从床上坐起来,嘴里嗯了一声。
申伯乔听着她的声音,就知道文艺还没有起床。
嘴里虽然念叨文艺整不务正业,但又舍不得真的对文艺什么重话。
每次想起文艺是一个女孩子,想起他们刚认识的时候。申伯乔又自觉的把自己的脾气收敛一些。
“你师兄前几突然有事回国了,要周二才能回来。
发给你的资料好好看看,这次的比赛别给我掉链子!”
对于文艺的本事,他心里有谱。再加上刚回来市的时候,就已经检查过文艺的心里状态。
这次的研讨会,也是任言佑带队,文艺没有什么太大问题。
但也是想的把文艺推到台面上来。
他申伯乔的徒弟,怎么可以藏着,不带出来在心理学联合会里的那群老家伙面前炫耀一下?。
可最近一段时间,除了家政阿姨,申伯乔都是一个人在市的别墅里待着。因为探讨会的事情,他也很忙。
但就是心里不舒服!
他这一年多在国也就算了,如今回来国内,就在市住着。也见不到文艺的身影。
越想越觉得文艺心里没他这个师父!
在文艺面前,他向来不控制自己的语气语调。
“你别仗着自己赋好,就不当一回事。下周就要比赛了,你也不赛前来问问我。”
再开口,声音里就有点怨气了。
终于被他念醒的文艺轻声笑着。坐在床上,懒懒散散的靠着床头。
“老头子,你是不是想我了?
想让我去看你就直!这么拐弯抹角的干什么?
还比赛,你心里不清楚吗?这次比赛能不能轮的到我上场都不一定。
师兄那么强,我就是一个观战的。”
文艺的话又把申伯乔气的吹胡子。
“谁想你了,爱来不来!
你就是一条咸鱼,没有一点上进心!”
虽然当年文艺的情况惨烈,但申伯乔还是很怀念刚认识文艺时的样子。
举止有度,对他尊敬有加,做什么事情都很认真,也很执着。
不然他也不会破格,收了非专业的女孩子当徒弟。
再看看现在的文艺,一言难尽
“咱们两个都这么熟了,你在我面前有什么好口是心非的?”
不得不,文艺也十分怀念当年的申伯乔。
平易近人,道貌岸然。用一张亲善慈目的脸欺骗了她。
“你能不能对这个行业有点崇敬?重视一下这次的研讨会?
你会的那点皮毛,放在各路心理学大师面前根本不够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