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身子好了不少,这时候小白也渐渐醒了过来,除了身子有点软,其他没有什么异常。
竺夫人过来向她们赔罪,“实在对不住,是府里下人失误,让两位吃坏了肚子,我这做主母的向你们赔罪。失误的下人,我已经让管家打发出去了,也该让他们长长记性。”
小白迷惑地眨着眼,“是下人失误,才让我们中毒?”
竺夫人温和道:“不是中毒,是吃坏了肚子,是我不好,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这样粗心,实在怠慢了两位小姐。刚才大夫过来开了药,说喝上三四天就可以见效。一会儿等我家老爷回来,让老爷亲自登府向楚大人赔罪!”
话音刚落,竺浩馨就闯了进来,“您说什么?让爹上门赔罪?凭什么啊!她们两个野丫头把我和哥哥推下水不说,还造谣说我们下毒,怎么不把她们毒死啊!”
竺浩馨刚刚沐浴完毕,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只是头发还有些湿。让她看起来更像是个疯婆子,完全没有大家闺秀该有的仪态和气度。
“你这是要毒死谁啊?”一声威严的声音传来,让屋内顿时变得安静,似乎连落针的声音都能听到。
清儿猜测,这是竺世遗回来了。竺世遗任户部侍郎,一向为人古板,看到女儿如今这副嘴脸,该是要生气了吧?
果然,竺浩馨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爹……爹爹……”
竺夫人起身,温柔笑道:“老爷怎么提前回来了?这都吓到馨儿了。”
竺世遗直接略过了地上的女儿,“今日事务少些,提前做完了,就想回来看看你在忙什么。这是怎么了?小白过来了?”
清儿这下子确认来人真的是竺世遗了,这人古板是古板,但对竺夫人却几十年如一日。据说他和夫人每日如胶似漆,已经成为了京中美谈。对比下来,他生的儿子风流成性,恶名昭著,就更加让人怀疑是不是他随便在路边上捡了个野孩子,拿来充数的。
小白和清儿已经没什么大碍,过来给他见了礼,“我和清儿今日是特地来拜访竺伯伯和竺夫人的。”
竺世遗点头,“怎么脸色这么苍白?莫非真的有人在府里给你们下毒?”转头看清了清儿的长相,心中突然一惊,老师也来明安了?
竺夫人轻描淡写道:“老爷误会了,不是蓄意下毒,是下人不小心放错了东西,让小白和清儿姑娘吃坏了肚子。我已经把人赶出去了,老爷不必担心。”
见竺世遗一直盯着清儿看,竺夫人有些疑惑,“老爷这是怎么了,莫非认识清儿姑娘?”
清儿也没有扭捏,“竺叔叔好,此次我是陪小白一起过来的,我们俩是好姐妹。”
竺世遗也就没有多问,“既然如此,那就在京城多玩会儿,有什么需要的,可以来这里找我和你婶婶。”
“多谢竺叔叔和婶婶,不用麻烦了。我有个朋友今年参加秋试,等结束了我就和他一起回去。”
“也好,到时候回去了跟我说一声,我这儿有些东西你帮忙带回去,就说是作为学生的一点孝心。”
“您放心,到时候一定过来向您辞行!”
竺浩馨被无视到现在,本就生气,如今看到那个野丫头竟然和她父亲相谈甚欢,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丫头,配和我爹爹说话吗?爹爹,她们两个欺负我,还勾引哥哥,把我们两个都推下水,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竺世遗这下想忽视这个女儿也无法忽视了。他转过身来,低气压似乎有了实体,从周身开始,迅速向房间内蔓延,瞬间将整个屋子冰冻。
竺浩馨后知后觉,这才发现爹爹的神色有些不对,明明刚才还有说有笑的,怎么突然就吓人了?一定是被这两个野丫头气的,这是要为自己出气了是吗?可为什么是对着自己呢?
竺浩馨有些害怕,颤抖着喊了一声,“爹爹?”
竺世遗走到了她面前,“我记得刚进门的时候,你要把她们毒死?这话是不是你说的?”
竺浩馨即使迟钝此时也反应了过来,连忙否认,“爹爹,您听错了,我什么都没说!是她们两个野丫头胡说八道,都是她们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