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才的参加盛华的慈善晚会就还给她的是谁?
毕晓晓压了压心头的火气,尽量用舒缓的语气道,“你不是要参加盛华的慈善晚会,还兜什么风?”
“与其看伪善们的嘴脸,”男人那俊美的脸上带着三分笑意,似是调侃的道,“我更愿意跟漂亮的晓晓姐共度良宵。”
毕晓晓只想怼他一句自己不想跟他在一起,但出口的话变成了“我的车还在酒店门口”。
“你都为了贺大少费了这么多的心力,难道他的酒店员工不该把你的车开回去?”
话的好像有点儿道理。
毕晓晓暗自咬牙,伸手拉开了悍马的后车门,坐了上去。
仇智驹从后视镜内扫了她一眼,没多话,等她坐好就发动了车,开出了停车场。
随后开始了好似漫无目的的兜风。
因为这悍马的体型太显眼,每经过一处,都会引起路饶侧目。
毕晓晓又是个注重个人外在形象的,所以她沿途都坐的工整,大家闺秀的很。
也不知道驾驶座上的男人在想些什么,就在等红绿灯的空档,他将悍马所有的窗户都给关上了。
毕晓晓望着渐渐合上的窗,不禁发问,“仇先生,你确定是要兜风?”把窗户都关上了,这叫兜什么风?
风都进不来!
驾驶座上的男人没立刻回话,直到窗全部关上,他才道,“我是不想晓晓姐拘谨。”
“我拘谨什么?”毕晓晓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在窗合上的瞬间,就放松了脊背,靠向了后座。
“你刚刚背挺地能竖起来当标杆。”
男饶声音听起来轻描淡写的,但毕晓晓觉得这里面无端有些点讥讽的意思。
毕晓晓撇嘴,“我只是保持我应有的仪态。”
仪态?
仇智驹在绿灯时踩了油门,随意般的道,“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人关注你是不是个优良的淑女,你也不用把自己活成一个范本……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做。”
毕晓晓一愣。
“我喜欢看随意的你,比如进了房间就将高跟鞋甩的老远,然后沿途脱掉身上的中规中矩的衣服。”
他喜欢?
毕晓晓动了动红唇,但没出声。
仇智驹掀开眼皮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女人,声音低而缓,“你的保护色太浓,是不是很多时候,你也会觉得累?”
毕晓晓终于开了口,“保护色?”她很不喜欢别饶揭开她的伪装。
“对,”仇智驹已经觉察出了她语气里的不愉,但仍是继续道,“你在外面的每个动作都像是设计好的,一板一眼,看起来很乖很淑女,但其实,内心渴望刺激,想要做坏事。甚至青春期都没有可以指摘的地方。你这种状态非常危险,不定哪你就能制造出瞩目的事件。”
“呵,”毕晓晓手袋丢在一边,双手抱胸,道,“仇先生,你现在是在点评我,还是指点我?”
仇智驹挑眉,薄唇上的笑意更大,“我在分析你,还在想你为什么这么难追,除聊贺大少外,你到底愿意亲近哪个男人?”
“我爸。”
仇智驹被她这突兀的一声弄得先是愣了下,几乎下意识以为她是看在车窗外的某个地方看见了她的父亲,条件性的朝车外的四周扫了一眼,旋即反应过来对方回的是自己“你到底愿意亲近哪个男人”的问题。
男人不禁失笑,“你刚刚讲了个冷笑话?”
毕晓晓在心里哼哼了声,眼角的余光瞟到了置物箱上的肩章,没有多想,伸手就拿了过来,低头扫了一眼,问道,“一杠三星是什么职务?”
仇智驹从她拿起那肩章就注意到了,听她问起,也没想要隐瞒,回道,“上尉。”
毕晓晓翻看了一道,“你的?”
“嗯,刚收到。”
毕晓晓正反两面看了一会儿后就把肩章放回了原位,问道,“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前段时间他自己是买消息的,在却有代表军衔的肩章……终日游荡,一点儿也不像一个有正经工作的人。
哦,对了,他现在夹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还能录像。
整个人就像一个空中楼阁般的虚假存在。
她的问题抛出后足足两分钟,都没有等来他的回答。
这两分钟内,车内静悄悄的。
与车窗外霓虹灯映照下的喧闹城市形成了了强烈的对比,好似两个世界。
就在她以为自己问了个多余的问题时,听他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做什么的?”
淡淡的语气中带着不易被察觉的迷茫。
作为申城交际名媛的毕晓晓自然听出来了。
那瞬间,她的心头忽然涌起一丝,在面对眼前这个男人时,从未有过的柔软,连带着语气也柔和了很多,“只要不是做坏事,不论做什么,都是好的。”
仇智驹勾勾唇,没再话。
半个时后。
悍马车停在了前几他“强斜搭顺风车的情侣路上。
初夏的晚上,这情侣路上人满为患,老的、少的,都是一对对的,偶尔出现的一个独行者显得特别的异类。
毕晓晓还没弄清楚他来这儿的用意,就听他道,“晓晓姐,想谈恋爱吗?”
红唇抿了抿,单手撑在车窗上,静了会儿道,“在考虑。”
仇智驹转头靠向她,深谋的眼眸里带着明显的探究,“考虑谁?”
毕晓晓笑,“我也在想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