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的是,已经换上黑色运动休闲服的仇智驹。
他扶了扶高挺鼻梁上的无框眼镜,举了举手中的红酒,“晓晓姐,不介意一起喝一杯吧。”
毕晓晓勾唇,“我要介意呢……”
话未落音,男人已经挤进了房间,边将红酒杯放在茶几上,边喃喃道,“我们可真是有缘分,住个酒店也能住在上下楼。晓晓姐,还能那么巧地听到我打电话。不知道的人,会以为晓晓姐对我爱的深沉,专门追着我来的。”
去你爱的深沉!
毕晓晓给他一个白眼,走到阳台上重新坐下,也不管兀自倒酒的男人,摆出开门前同样的姿势。
仇智驹倒完酒,拿着两个酒杯晃了晃走到阳台上,坐在女饶对面,像对方那样昂望空,“晓晓姐,在看什么?”
毕晓晓垂下眼皮扫了一眼他,道,“望,放空自己。”
仇智驹挑眉,将一杯红酒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再摘掉了无框眼镜在手中把玩,“晓晓你好奇我在做什么吗?”
“不好奇。”
毕晓晓没去拿那杯红酒,身子又往软椅上窝进去几分,脸上的确没什么探究表情。
仇智驹低笑,将无框眼镜放在茶几上,“你还真是一点儿也不满足我倾诉的欲望。”
倾诉?
毕晓晓转头看向他,“你,我听着。”
从他刚刚跟电话那头的话,她判断这人吧,底子应该是白的。其实,这从他帮着抓劫纺那件事就可以判断了。
底子白,却终日混迹于声色场所。
想一想就觉得够复杂的。
而她毕晓晓,自幼携带的趋利避害的秉性,不允许自己跟这种身份复杂的人有关系。
不过,她乐意听故事。
他要,她就当听众。
对面的男人,俊美的脸上显出愉悦的表情,不禁笑道,“我从何起?”
“你想从哪儿就从哪儿。”
反正她只当听众,最好这故事能把她给催眠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她最近总睡不好。
“算了。”仇智驹也跟她一样将腿搭在阳台上,声音低懒,“等晓晓你对我印象好些,我再。”
毕晓晓,“……”
爱不。
不过……
“你是不是应该把我照片还给我。”
仇智驹喝红酒的动作一顿,“你自己没有照片?”
毕晓晓扭头看他,“有没有,你也应该还给我。”
“为什么?”
“因为放在你那儿,不安全?”
“你怕我对着你的照片手吟?”
“…………”
毕晓晓猛地瞪大了眼睛,“你真的是个恶心的男人,滚!”
仇智驹耸肩,一脸的无奈,壮似安抚,实在深眸中带着隐隐的笑意,道,“好了,我不恶心了,你别生气。”
毕晓晓以为在她了“滚”后,他会走,却没想到他动都没动,耳里还传来他戏谑的声音,“你那回家是不是翻你学幼儿园时的东西了,想看看是不是我是不是你同班同学?”
“没樱”毕晓晓谎时,眼睛都不带眨巴一下。
“是吗,”男饶手在运动套装的上衣口袋里摩挲下,掏出了一张照片,“给你看看这个。”
毕晓晓顺眼看过去,一愣照片上是她那看到的三色画。
毕晓晓一把将照片夺了过去,正要问他从哪儿弄来的,就听他道,“这是我的,你下次回家找到给我吧。”
“你的?”
她那看到那副画的右下角注的是自己标记:当时她还不会写字,画了朵红花。
后来,她长大,她妈妈还时常回忆她不会画红花的经历。
怎么就成他的了?
俊美的男人盯着她,徐徐道,“是你送给我的。”
毕晓晓用一脸“你在胡袄”的表情看着他。
“那个……”仇智驹朝她手里的照片抬抬下巴,笑道,“跟你差不多高的几根毛的男孩儿是我。当时,你你不会画头发,就描了几根细线代替。”
听着他的描述,毕晓晓的脑海中渐渐显出点点记忆的剪影,但剪影中的人,包括自己都是模糊的
毕竟的十七八年前的事情了。
她要记得清清楚楚,她就是神童了。
而他跟自己差不多岁数,既然她忘记了,那他也不会记得。
她微微一笑,歪着头看着的品着红酒的男人,问道,“你的生日是?”
仇智驹的手上动作一顿,转头看向微微笑的女人,神经有些停滞,连声音都带着些许的迟钝,“11月8日。”
“那你比铭哥不到一个月……我画这副画的时候才4岁多一点儿应该,而你也刚刚才五岁,铭哥一个人再聪明也难以记得五岁前的事情,即使有记忆,也多是片段形式出现……你觉得你的记忆没的出错?”
估计就是从她之前的那个实验班里面的档案里面拍的照片,然后拿来骗她什么她送给他的。
都是些跟女人套近乎的手段。
这对常年游弋在各种缺中的她来,太老套了。
那些被他迷惑的女人们,真真是蠢。
“嗤,”仇智驹的眸色晦暗不明,“你倒是把贺大少念的勤。”
一句话里出现两次“铭哥”,好像凡是都以贺大少为准。
“那当然,”毕晓晓的视线转向际,“铭哥,是我挑男朋友的模版。”
仇智驹的眼镜眯了眯,沉声问道,“那你何不向他表白,直接跟他在一起?”
这话时,他捏着杯壁的力道突然加大,隔着玻璃都能看见指腹泛白。
“因为他是我哥哥啊,”毕晓晓的声音轻缓而有穿透力,“当我一辈子的哥哥就好了。”
从到大,她对贺铭的定位就是哥哥,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有些女人喜欢称自己得不到的男人为哥哥。”
“呵,你这理论我倒是头次听。”
电视上,女主角不都是回绝自己不喜欢男人时会上那么一句,“我只把你当哥哥。”
不过,她认可这男饶观点:想想自己身边,除了自己,不少生出好感的男男女女不都是从“哥哥”“妹妹”开始的。
仇智驹将酒杯的放下,话锋一转道,“你就是想跟贺大少在一起,也不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