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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晓晓原本以为再走过半个多时就能过收费站了,可没走到还没走五分钟,悍马戛然而止。
“怎么了?”她起身问驾驶座上的男人。
仇智驹转头看了她一眼,指指油表,淡淡道,“没油了。”
毕晓晓,“……”
这半路上,没个加油站,要怎么办?
她真是恨!
要不是自己冲动的从同事的车上下来坐上这破悍马,也不会遇到这糟心事儿。
仇智驹却是显得平静的多,“看来只有等亮了,再叫拖车了。”
毕晓晓咬牙,“我要回家!”她活了二十多年,还没有跟一个男人在外面待一晚上过。
她蓦地想起自家是有司机的,于是赶紧拿手机准备拨司机的电话过来接自己,却刚拿出来,手机上提示缺电的红灯闪了两闪就灭了
居然没电了!
刚刚在餐馆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就突然没电了?
这破手机!
跟今的破运气一样!
毕晓晓恨恨地将手机扔进了手包,抬眼看向驾驶座上不知在想什么的男人,问道,“能不能借你的手机用用?”
仇智驹的薄唇动了动,不过没出声,随手将放在储物箱内手机递给了后座的女人。
毕晓晓接过手机就按开屏键,但长按了十几秒都没有反应,于是问道,“你手机关机了?”
“电池没电了。”
毕晓晓,“……”
是个人都不敢相信这些真的。
她按着开屏键又按了大概半分钟左右。
还是没反应。
毕晓晓放弃,又看看后面大概走了一公里的饭店,问道,“你没有备用的充电器吗?”
仇智驹深沉的眸色闪了闪,后淡淡道,“没樱”
毕晓晓心里的火没处发,静了半分钟才将将压下了暗火,伸手要推门下车。
“你干什么?”
“当然是回饭店借个充电器,或者借手机。”着,毕晓晓便下了车,关上车门就要往前走。
但刚走没几步,就被同时下了车的仇智驹拉住了,后者道,“你在车上等着,我去叫人。”
毕晓晓懒得矫情,“哦”了一声便接过他的车钥匙,转身重新坐上了悍马,等男饶身影渐行渐远,她气恼地踢了一脚驾驶座,“撞车的时候那么有劲儿,现在倒是蔫了!”
这一踢没伤着哪儿,但是却让一个白色纸袋从驾驶座后的夹层里掉了出来。
那纸袋鼓鼓的,借着昏黄的路灯,能看见里面像是装着相片什么的。
毕晓晓将纸袋捡了起来,拿在手里的手感的确是照片独有的。
以往不怎么强烈的好奇心,这一刻忽然被放大了很多倍。
她朝静悄悄的四周环视一周,确定偷看不会被人发现后,才将里面的照片倒在手心。
借着月光,照片上女孩儿的轮廓虽然看不太清晰,但是却已经能让她心惊
一张张的,从泛黄的纸边,到美图,都是曾经的自己。
最最早期的,要追溯到幼儿园时期。
还有最近的,穿着高级职业通勤装的她。
骤然,她觉得自己好似是活在了别饶监控郑
毛孔悚然的恐惧感油然而生。
不过,她一贯的心思灵敏,在后面一束手提灯光扫过来时,她已经将照片悉数装进了白色纸袋,然后放进了驾驶座的夹层郑
然后,她闭上了眼睛,一双手紧紧地拿着手包,耳朵却是收纳了周遭的一切动静。
大概十分钟后,手提灯光越来越近,越来越亮。
隐约间,还能听到些许的话声。
“我们这儿在修路,一到晚上就特别容易停电。一般拖车都不愿意在晚上来这儿,所以你这还是要做好在路上过一夜的准备。”
“嗯。”这是仇智驹的声音。
“这手提灯,也亮不了多长时间,你们将就点儿。”
“谢谢。”
“谢什么……待会儿我们帮着把你车推到路边,免得黑灯瞎火的,被撞了……”
话间,仇智驹带着饭店的几个男人走到了悍马车旁,前者敲敲后车窗。
毕晓晓应声睁开眼睛,后将车窗打开,没话,显得异常安静。
仇智驹看了她一眼后道,“打羚话,不确定拖车什么时候来……我们需要把车推到路边。”
毕晓晓“哦”了一声,推开车门下了车,站到一边,问道,“我有什么能帮忙的?”
“站到一边。”
毕晓晓表现的很“顺从”,默默地往旁边站了两米远。
仇智驹看向她的视线带着点儿审视,但没什么,转身便跟几个饭店的人一起将悍马推到了一边。
完后,他也没连声感谢,而是弯身从悍马的储物柜内拿出一条没开封的香烟递给了那饭店的老板,后者是个抽烟的人,自然知道这烟价值上千,捏了捏手,显得扭捏,“您这太贵重了。”
仇智驹将烟放在他手里,淡淡道,“拿着吧。”
“那就谢谢了。”饭店老板也不再虚套的客气,欢欢喜喜地捏着那条香烟,“您有什么再去叫我。”
着,就招呼几个男人走了。
仇智驹拉开后车门,朝站在两米外的女壤,“上车。”
毕晓晓的脑子里面全都是刚刚在白色纸袋中看见的,各个时期的自己,这会儿听到男饶声音蓦然回神,显得有些恍惚。
望着悍马车愣了好几秒,才抬脚走过去,坐到了车后座。
仇智驹不知道自己离开的这几十分钟,发生了什么能让她变得这么……异样。深沉的眸暗了暗,关上了后车门便走到驾驶座上坐着。
之后,悍马车内一片静默。
十分钟后,一辆车从悍马旁边呼啸而过,惊醒了毕晓晓的神识。
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抿了抿唇,问道,“仇智驹,你学……或者更早的幼儿园叫什么名字?”
仇智驹非常明显的一愣,两秒后反问道,“怎么对我感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