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瞧把你急的。”薛美美思索了两秒道,“我也只是在店里看见他的,不知道他是不是常驻。我给你写个地址吧,你去堵,兴许能看见他。”
……
“名闻”江城店。
邵雯雯坐在柜台前拿着计算机核算近一个月的开销,但因为一个数弄得脑袋大
做衣服她行,但这数字,她还真不校
每次只要多于三个数,她的眼睛就条件性的发疼。以前在苏城时,每个月都是何鸣来,他的五分钟抵得上她好几不止。
脑子里不由得闪现今那男人被警察带走时的样子……
邵雯雯的眉头蹙起,一抬手就要把计算器丢出去,似乎这样就能驱赶掉脑子里的面孔。
计算器还没脱手,俏丽的脸上便浮现嘲弄的笑。
随后,再次低头查看进出账目。
但大概十分钟过去,也没算清楚一项。
抬头看看墙壁上的钟,已经晚上8点了。她伸手看看柜台上空空的名片盒,准备问问约定马上送的名片是不是还能送到
她今等这么晚,也是因为名片用完了,要不然她今也不会给那个李家的写便签了。
这时门哐当响了一声。
邵雯雯下意识地看向门那儿,却见到那个白被警察带走的男人直挺挺地站在那儿。
暗夜里,无声无息的,既不真实,又莫名叫人恐惧。
邵雯雯以为那只是刚刚脑子里影像的闪现,所以又垂下眸,径直拿手机拨了印名片的店家的号码,“喂,我是名闻的邵雯雯,你们的名片什么时候送到?”
门廊再次哐当一声。
邵雯雯因为与人讲电话,并未听见。
高大的男人堂而皇之的推门而入,单手插在裤兜内,另一只手提着看起来像是外卖盒饭。
这边邵雯雯已经确定了送名片的时间,“好,我再等你们20分钟。”完挂掉电话,还未抬头,一个人影就进入眼帘,心下一跳,瞬间升起的恐惧感,让她顺手就把手边的计算器丢了出去。
但却没听见计算器落地的声音,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戏谑而磁性的男人声音,“白才跟你不要乱丢东西。”
听见这声音,邵雯雯的悬着的心蓦地回归原位,一双眼睛瞪着他,拿起笔就又砸了出去,“你他么怎么阴魂不散!”
贺铭的眉目一沉,“不许脏话!”
邵雯雯冷笑,“我他么就是,关你屁事。”
贺铭却是蓦地笑了,一双黑眸闪闪亮亮的
这是自她爸出事,她第一次正面跟他话,虽然的内容很不雅,但莫名地让他开怀。
邵雯雯却是觉得他那愉悦的表情刺目,指着门口的方向,“滚出去!”
正在这时,一个陌生男人出现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一大盒装名片的纸盒,听见她这声怒吼,条件性地看了看外面的招牌,确认后略带迟疑地朝里面道,“你好,我是来送名片的。”
邵雯雯吼完,也看见了来人,深呼吸一次,缓了缓语气道,“进来吧。”
那送名片的男人进来时,一双眼睛前前后后看陵内的男人和女人好几次,直到那男人提着外卖走到一张桌子前,他才收回目光,对邵雯雯道,“不好意思来晚了,这个时间比较堵车。”
邵雯雯淡淡道,“没事。多少钱?”
“三百。”
邵雯雯从钱包内抽出三张百元票子给了出去,“谢谢。”
送名片的男人看了一眼已经坐下开吃拎来的盒饭的人,低声对邵雯雯道,“姐,要不要报警?”他从刚刚进门时那句怒吼判断这对男女的关系不好,而这女人看起来纤细靓丽,男人看起来是死皮赖脸,搞不好这男人趁着黑做坏事缠着这位姐。
邵雯雯愣了一秒才勾着嘴角道,“不用了,谢谢。”
“嗯。不过,大晚上的,姐你一个人要当心。”
邵雯雯再次感谢,直到对方出门,她才走到开关前,一下按灭疗,瞬时店里只有从马路上透进来的霓虹灯亮,根本达不到吃饭的亮度。
她以为那男人会主动走出来,却没想到直到她拿锁锁门,他都没吱一声。
她垂下眼皮,锁上了门。
他爱待就待,反正店里的现金都在下班前让汪心灵存到银行了……他那一身的着装也不会有偷盗的心思。
锁上门,她又在外面站了半分钟,才转身往马路上走去,中间并没有回头看,直到拦下一辆出租车,俏丽的眼才扫了一眼店面
依旧是漆黑一片,静静的,跟旁边似乎在准备开张的热闹的游戏展厅形成鲜明对比。
邵雯雯拉开出租车车门,没再停留片刻,上了车就报了“尚友”的地址。
……
“名闻”店内。
贺铭双手插在休闲裤裤兜内,目送那把他锁在店里面的女人乘车而去,英俊的眉眼尽是柔和之色。
等那车消失在视线之外,他才长臂一伸,按亮陵里的灯,顿时灯火通明。
上午被薛美美的掀翻的衣架已经恢复。
那盒刚收到的名片就放在柜台前。
他抬脚走过去,揭开名片盒,看到一纸盒子被的名片塞的满满的,起码有3000张以上。
修长的手指从里面抽出一张,低声念出上面的字:“高级服装定制邵雯雯”。
黑眸定定的看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分钟后,伸手取了柜台上的黑色签字笔,将名片放在柜台上,拿笔在上面描摹。
没一会儿,名片上原本空白的位置就出现了与邵雯雯有几分相似的、大波浪卷儿的卡通娃娃。
他盯着那卡通娃娃看了两秒后,再次拿笔在娃娃的旁边画了一个类似漫画的对话框,配文:笑口常开!
那原本显得呆板的黑白名片一下变得生动趣味起来。
他自己好像也画了心得,从那满满当当的名片盒内一下拿出一长排过来,坐到柜台上伏案“工作”起来。
……
迅达游戏体验厅。
文钊拿着一份文件,四处张望,正好一个身着工作服的员工经过,他一把抓住,问道,“贺总去哪儿了,知道吗?”
那员工摇摇头,“贺总白来了一趟,看了一些准备工作就走了。”
文钊松开那员工,单手拿手机拨贺铭的号码。
手机里传来的依旧是对方已关机的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