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都是何鸣当天下午,在电话里跟陈维说的。何鸣问道他们一直没被抓到是不是因为在警局有关系时,然后就试探性地问他们是不是魏儒津。
电话里,何鸣还说排到有人给魏儒津送钱。然后,还发给陈维一张照片,正是魏儒津收钱现场,而给他送钱的不是别人,正是从他们这儿订货却丢了想找茬的人。
陈维当天就把情况反馈给了邵振兴,然后才有了魏儒津翻台的事情。
邵振兴听完他说得,静了好一会儿后点燃一根烟,兀自吸到半截,遂问道,“以你对何鸣的了解,觉得他怎么样?”
陈维一愣,隔了几秒才笑道,“挺不错的小伙子。”
邵振兴点头不知是对他这回答满意,还是表示自己也同意这说法。
就他以为此次对话已经结束,邵振兴下一刻就要让他离开时,邵振兴叼着烟问道,“你说他为什么带着雯雯跑出苏城是什么意思?”
“这个……”陈维一脸不知该怎么回答的样子,呐呐道,“大概是一时接受不了,所以出去散散心,他不是说下周就回来了吗?”
邵振兴再次点头,不过之后没再发问,而是如陈维所料想的那样,朝他挥挥手,让他走了。
将整根烟吸完后,邵振兴拿手机给女儿拨了个电话过去,“喂,雯雯,在哪儿呢?”
“爸爸,”邵雯雯的声音听起来很开心,“我们在申城的海滩上,我给你和阿姨,还有小帅,买了好多礼物。”
邵振兴的情绪被女儿带动起来,嘴角也跟着上扬,“在外面注意身体,别冻着饿着了。”
“知道啦爸爸,何鸣在我身边呢,你放心。”
“嗯。记得早点回来,爸爸有点儿想你了。”
“好的,爸爸,我也想你。”
再说了几句,邵振兴就挂了电话,神情莫辨。
……
申城海滩。
身穿波西米亚风格长裙的邵雯雯将手机重新放心斜跨的小包内后,双手就挽着身边难得一身shir、短裤打扮的高大男人,与海滩上络绎不绝的路人擦肩而过。
何鸣低头注视着小脸绯红的女人,“这几天开心吗?”
“开心。”
“那我们以后在这儿定居?”
邵雯雯顿住脚步,面色犹豫。
何鸣在她身边站定,“怎么了?”
“你是不是在我家住的不开心?”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说要定居在外面了。她听说别的结婚的男人都不怎么喜欢跟老婆的家人住在一起,所以听他表达搬出来的意思时,条件性的以为他也不喜欢跟她的家人住在一起。
何鸣勾唇,给她理了理被海风吹散的黑发,低沉着声音道,“没有。”
“那你怎么想来申城定居?”
虽然申城与苏城也就两个小时的车程,但比起住在邵家,还是远了点儿。
而且,人生地不熟的,她既不能经常见到她的家人,也不能看见阿瑶……所以,心理上有点儿抗拒。
何鸣的黑眸暗了暗,嘴角依旧勾着,“我只是听你说在这儿很开心,以为比起苏城,你更喜欢这儿。”
邵雯雯展颜,整个人靠在他身上道,“只要有你在身边,我在哪儿都开心。”
何鸣扯扯唇,搂着她便往前面走,在走到尽头时,道,“明天我们就回去。”
“不是说下周回吗?”
“我那天是丢了工作出来的,我怕我拖到下周,会被罚工资。”
邵雯雯想说她可以跟她爸爸说不罚他,但张张嘴,最终还是化为了一个“好”字。
……
深夜。
酒店套件内的双人床上,何鸣蓦地睁开眼睛,侧首看向身旁呼吸均匀的女人,大概半分钟后坐起来在她头上亲了下,又等了半分钟,在确定女人是睡熟了后才下床。
经过沙发时,顺手拿上丢在上面外包披上。
轻手轻脚的拉开门,再关上。
等在楼梯安全出口位置的文钊右手提着一个文件包,左手习惯性地扶了扶眼镜,看见何鸣出来,便要迎上去。
何鸣看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往前走,而他自己则走了过来,然后顺手晚上了安全通道的门。
文钊从文件包内取出一个包装纸盒递给何鸣,“贺少,这是你要的针孔摄像机。可以直接贴在衣服的褶皱里,还能粘在小缝隙里面。可以远程操作。”
何鸣拆开包装,果然是一个还没有成人指甲盖大的针孔摄像机,连启动按钮就很小,“这能录多长时间。”
“这里面的电池只要有光就能工作,录像空间的能有100,大概一天一夜的时间长度。”
何鸣试着启动检查了下,没发现问题才将摄影机放进外套口袋里。
一旁开着文钊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
何鸣撇他一眼道,“有话就说。”
文钊这才张嘴道,“贺总问你什么时候能回去。”
何鸣顿住手上的动作,静了五秒才答,“快了。”
文钊抿了下嘴。
何鸣撇他,“怎么?”
“贺总说他听快了两个字听烦了,让贺少你给个确切的时间。”
“两个月。”
文钊条件性地接话,“那就是最开始禁足的期限……”观察了下上司的脸色,接着道,“贺总说,他不想给你看家产了,让你早点儿回去。”
何鸣勾唇,“原话?”
文钊一愣。
其实,贺总的原话比这要强硬好几倍,但作为他下属,是不会将原话转述的。
何鸣却是不怎么在意,“你告诉我爸,他儿子在为光明事业奋斗呢,让他老人家再忍忍。”
文钊只得点头。
“我妈说什么了吗?”
“夫人让您注意安全,还有找机会跟少夫人说实情。夫人说,要是你能早点脱身就早点脱身,尽量别让自己成为让少夫人憎恶的凶手。”
何鸣的黑眸暗淡了下去,朝文钊摆摆手道,“走吧。”
文钊颔首,顺着楼梯就走了下去。
何鸣独自在安全出口站立了半个小时才返身回去,刚推开门,却见妻子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