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玛正忙碌着,她将经过反复多次搅拌,已经处于“水乳交融”状态的酥油茶倒出到壶里,再摆放到牛粪火上烧开。
白玛低头,掀开炉子的铁盖,看到火炉的火快要熄灭了,又去黑帐篷的角落处拿过来几个干牛粪放进去。
炉子的火,很快就大起来。没一会儿,酥油茶就烧开了,大功告成。
白玛转身去拿杯子过来摆在我们面前,准备倒上热乎乎、滚烫的酥油茶。
白玛正要往里倒酥油茶,却看到大胡子前面的杯子壁上有一点点脏东西,就用手抹了抹。
再看好像没有了,于是浇上热腾腾的酥油茶,酥油茶散发诱饶香气。
我们眼睁睁看着白玛两次抓起干牛粪塞进火炉后,都没有洗手,大胡子的杯子还被刚刚摸过牛粪的手指抹了抹,然后倒入酥油茶。
大胡子皱起了眉头,欲言又止。
花儿大张着嘴,扭头看我。
我惊愕了一下,没有明显表露出来,瞟了一眼花儿,算是回应了她。
虽然西藏有很多大江大河,被誉为亚洲水塔。
但是藏区的不少地方,牧民用水不方便,要去很远的地方背水,走上很远的距离才能背回一壶水。
所以每一滴的水都很珍贵,用水来洗碗那是很“奢侈”的。
据,藏区有些地方,喝过酥油茶的碗,有一些藏民就拿一把牛粪在碗中一擦,就算是洗碗了。
藏民在家招待你,先刷碗,再盛菜盛酒。
普通汉民,用纸巾刷碗。
一般朋友,用藏袍角擦碗。
贵宾客人,用湿牛粪擦碗。
看来,一般人还享受不到湿牛粪擦碗的待遇。
牛粪是青藏高原没有树木的一些地方,牧民做饭、烧茶必备的燃料。
在牧民心中,牦牛吃草原上的草长大,草没有污染,草是干净的,牛粪也是干净的。
牦牛粪几乎没有异味,燃烧之后是白灰,不会冒出难闻的烟,不会造成污染,是绿色能源。
住房子的藏民,几乎每家每户都在墙壁上、围墙上晒满牛粪饼。
花儿她喝不惯酥油茶,感谢白玛的招待,无论白玛怎么劝,她都不喝。
我除了最开始惊愕了一下,倒是坦然接受,心里没什么疙瘩,爽快地喝着酥油茶。
我品味着酥油茶最初的样子和味道,赞赏白玛的好手艺,并告诉白玛这是我喝过最好喝的酥油茶。
我:“突击其谢谢”。
白玛笑了笑,嫣红的脸蛋像两颗成熟的水蜜桃,让人有一种忍不住,想上去亲几口的想法。
大胡子拿起杯子,哈哈大笑着,故意装出勇敢的样子,然后一口气喝完一杯酥油茶。
大胡子的反常举动,可能让坐旁边的老奶奶觉得怪异,老奶奶睁大眼睛看着他。
白玛姑娘则很开心地笑了起来,迅速给大胡子的杯子添满酥油茶,然后坐下来,定定地看着大胡子笑。
我问:“白玛,你有男人了吗?”,我喝了一口酥油茶,白玛拿起茶壶给添满。
白玛害羞地转过头,最后才吐出两个字:“没颖。
我拍着大胡子的肩膀:“你看这男人怎么样?”,然后花儿在一边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