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跟着一身唐装的07走进二重空间,便看见一个一身校服的少年。
“你好。”男孩看见许时出声道。
“你好。”许时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我叫江礼白,是一名高二学生,死于……”男孩到这里顿了顿,“自杀。”
“为什么?”许时有些不懂,青春正好的年纪,有什么能想不开的。
江礼白垂眸,没有回答,只是兀自道:“我的成绩一直不是很好,眼看我已经高二了,我爸我妈也为我着急,我也努力了,可是成绩就是上不去。所以我家里人就商量让我顺便走艺术生这条路。我学了一段时间,感觉还不错,就同意了。
后来,学校有两个可以省内绘画比赛的名额,有机会获得保送中央美院的资格,老师推荐了我和一个叫乐童的男孩,他也是绘画类的艺术生。”
提起这个名字,江礼白的目光骤然狠厉起来,他咬牙切齿道:“乐童根本不会绘画!跟他在一起相处,我发现他从来没有在我面前画画过,但凡会画画的人手上都经常会沾染上颜料,可乐童的双手总是干干净净的,要知道,他用的颜料可是两万一套的水粉颜料,颜色靡丽,但很容易粘在手上,一旦粘上,根本就洗不掉!
在我完成作品后,乐童多次以揣摩灵感为由来我的画室。而当比赛的时候,乐童交上去的绘画作品和我的一模一样。
主办方很快发现了这一点,便联系了学校老师,老师将我们叫到办公室,连问都没问就呵斥我,问我为什么抄袭乐童的作品。
我也反驳了,也解释了,可是老师根本就不信,还在学校公开点名批评处分我,省上也取消了我以后比赛的参赛资格。
乐童画家。
高中生乐童喜欢绘画,家境优渥。但父母在一次意外中丧生。乐父乐母曾经在傅沉困难时帮助过他,所以傅沉便将已是孤儿的乐童收养了。
两个人在相处的过程中乐童渐渐喜欢上了傅沉,便开始以各种伎俩来引起傅沉的注意。
至于江礼白,不过是乐童为了引起傅沉注意的一个手段罢了。
将这些信息整理后,许时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又是一个崩坏的宠儿。
当许时感觉到自己被推出了手术室时,他睁开了眼睛,入目便看到两个人站在自己的病床前,正是傅沉和乐童。
乐童正满脸泪痕的想往傅沉怀里扑,却看到许时已经醒了。
为了维持自己在傅沉心中善良美好的形象,乐童忙转移方向,抓起许时的手,道:“礼白,你终于醒了。”
乐童面上满是担心和心疼,抓着许时的那只手指甲却深深的陷进许时手掌里。
该死的,早不醒,晚不醒,偏偏在自己快成功的时候醒了,还不如死了呢!
许时面上吃痛,道:“乐童,你抓痛我了。”
乐童面色一黑,他没想到江礼白竟然敢喊出来,以往就算他抓得再疼,江礼白都会忍着,生怕得罪自己。
松开许时的手,乐童一笑,道:“是我太紧张礼白了呢。”
许时:呵呵呵。
“你好,我是乐童的叔。”一直沉默着的傅沉出声道。
许时看向傅沉,面前的男人鹰眸薄唇,脸部线条坚毅,目光如水,许时目测他应该有一米九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