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对比常人,他却再也没有那份快乐而言,承受的苦多了,承受的担子重了,也就没有资格可言快乐了。
“子尘……。”他忽然喊自己的名字。
陈子尘坐在他的床边也应了他,看了看他道,“怎么了,我在这儿呢。”
“子尘,有时候,我不信,我不信我父亲会做那样的事,因为,我听说,父亲以前也是常胜将军,他打过很多胜仗的,裴家世代忠烈,我不信父亲会做那样的事。”
裴安是闭着眼睛的,可是他嘴里里还嘀咕着。陈子尘看着他,不知说什么的好。其实有些事,他不知道如何去说,因为他知道,他肯定会更痛苦,那份痛苦不是他能够承受的。
“子尘……。”他又喊自己。
陈子尘再次应道,“嗯,我在的,你说。”
“子尘,你知道吗,一年前,我知道你的身份的时候,我当时很自私的在想,若我不是离国盛名朝野的少年将军,大概,我们还可以做很长的时间的朋友……,可后来,转念一想,如若我不是这少年将军,不在这军中,也不可能认识你,或许这一切都是注定好的。”
裴安是个平时话很少的人,他今晚却说了那么多,想来也是一直憋在心里的话。
陈子尘不知该说什么,他有时候也在想,如若他不是离国盛名朝野的少年将军,那么他们也许真的,可以一直这样,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可是谁让他是辰国世子,谁让他是离国将军呢。
“子尘……。”
“嗯……。”
“从小到大,师傅就告诉我,他告诉我的身份,他告诉我,我是逆臣之后。他说我长大了是要报效国家的,是要给父亲赎罪的,是要将该属于裴家的东西拿回来。所以,从小我便知道,我与其他小朋友是不一样的,我从记事起,便知我身上带着的罪恶,我便知我不能同他们那般,无忧无虑,我长大了是要去赎罪的。因为我的身份,也没有人愿意真的和我做朋友,直到遇到了你……。”
“子尘……。”
“嗯。”
“子尘……。”
慢慢的,裴安不再说话了,好似是睡着了。
看了看裴安,陈子尘将他的被子盖好,拍了拍他道,“你安心睡吧,我走了,也许你说的对,人生别离是常态,我应该学会去接受这一切的,而不是逃避。”
看着裴安睡的很安稳,陈子尘叹息了一声,走出了房间。
他不知道这一别,这辈子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两个人可以把酒言欢,可以彻夜畅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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