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座石碑上,写着林涯两个字。
第五座石碑上,写着谢宁两个字。
第六座石碑上,写着王谦两个字。
倒完酒,老人把手里的满天星放在时雨的石碑上。
把红色和白色的玫瑰放在乐颜的石碑上。
“老大,十七年了……”
他盘膝而坐,拿起一罐酒对着林涯的墓敬了敬,仰头喝了一口。
“我终于还是一无所有了……”
他笑着笑着就哭了,满是皱褶的手抬起来擦了擦眼角的泪。
“如果当初我好好修炼,是不是就可以保护住王谦谢宁和时雨?都是我太没用了……”
牧月山,南木观。
南木上尊坐在满天冰雪的思过崖上面,手里拿着一坛酒,心情十分不好的喝着。
“兜兜转转十几年眨眼间便过去了,我还是后悔啊……”
他仰头不断的灌自己喝酒。
清列的烈酒撒出来,落在他满头华发上。
“师傅,天冷,您怎么不多穿点衣服呢。”
在思过崖受罚的谢萱拿了件雪白的披衣出来,披在他身上。
思过崖常年冰雪不化,这寒冷哪怕是六月天也会酷似寒冬。
“陪为师坐下聊聊。”
南木上尊咽下口中的烈酒,示意谢萱坐在他旁边。
谢萱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坐着他身边。
“师傅,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休息啊?心情不好吗?”
南木上尊点点头。
“今天,是我一个故人的祭日。”
谢萱沉默了一下,师傅这十几年来从来没有告诉他们师兄妹任何关于他曾经的事情。
“师傅,斯人已逝,活着的人必须要振作起来。”
南木上尊抬手摸摸她的头,“你还记得自己的亲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