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龄笑眯眯地收回手,好整以暇地整了整衣服,朝几位行礼:“多谢前辈怜爱。”
老鱼臭着一张脸,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谁想怜爱你了?”
老树补刀:“要不是你又招雷来,我们可不打算放过你。”
柏龄好脾气地点点头:“是是是,晚辈胜之不武了。”
黄袍大王跳出来说公道话:“人家能招来雷是人家的本事,你俩这阴阳怪气的,什么意思啊!”
柏龄在心里默默给黄袍大王点了个赞:您说得真好!
老鱼从树上跳下来,晃了晃脑袋,变化为一个面容清秀的年轻人,站在柏龄面前打量着她,似乎发现了什么一样,皱着眉头问:“你身上为什么会带着一股……妖气?”
柏龄莫名其妙地瞪大眼睛,什么鬼!
“她可是正经天地宗的弟子,怎么会有妖气?”黄袍大王不满地翻了个身,用爪子抓着肚皮上的白毛,“你这鱼鼻子绝对出问题了,我身为猫都没闻出半分,你从哪里发现的妖气?”
“喏,你自己看。”老鱼随手往柏龄身上扔了一个水球,柏龄下意识抬手去挡,腰间闪过一抹红光,这下连老树都站起来了。
黄袍大王难以置信地揉着眼睛:“乖乖,你这丫头藏得这么深!”
老树直接甩过树根将柏龄卷过去,树枝挑下她腰间的一个荷包,翻来覆去的看着。
老树拽下荷包的一瞬间,柏龄忽然明白了:是玲玉。
她的荷包里除了装着她日常随身带的丹药、武器日用品外,还塞了玲玉留下的荷包在里面,但时间过去太久了,柏龄几乎忘记了这件事了。
“那是……一个兔子精留给我的……”柏龄说话的声音有些虚,实际上也不是玲玉留下的,是她硬从人家的腰带上扯走的,那时玲玉都死透现原形了,她除了得到几句听不懂的遗言以外什么都没有,下意识就收集了玲玉的遗物了。
黄袍大王嗤笑一声:“你去哪里认识的兔子精?天地宗什么时候这么不讲究了?”
柏龄有些为难,她该怎么说呢,那时她才刚来,其实啥也不知道啊!她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她会由一个兔子精护着逃跑的。
“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想明白。”柏龄尝试着去回忆,她那时好像碰到了什么危险来着,“我上山之前的记忆已经模糊到记不清了,但我总觉得我被一群穿红袍的危险的人追赶,兔子精是护送我的。这世界上人与妖不是不能共同生活的吗?为什么兔子精会护送我?”
黄袍大王理所应当地表示:“说明你家中发生了人力不能抵挡的变故,而为了保护你的安全,有人把你托付给她了呗。”
“可是一般人家怎么会与妖有来往?”柏龄知道卓家、李家也是修真家族,修行之人难道不是都要斩妖除魔的?为什么会与妖有来往,甚至把一个看起来还挺重要的孩子托付给一个显然很容易被追杀的妖呢?
黄袍大王和老鱼没有答案,老树大约是有些思路,却没有说出来。柏龄没有纠缠下去,她以后下山游历的时候再自己去寻找答案也没问题的。
老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打岔表示:“你既然通过了我和老鱼设下的幻境,我们各自传授你一门技能吧,这样你也可以往下一层试炼去了。”
柏龄一听眼睛都亮了,不迭点头表示感谢,哪里还记得刚才她的疑惑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