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龄终于回到自己的地盘,浑身都觉得畅快了许多,她躺在床上一封一封的拆着同尘寄给她的信,其中夹着些许需要转交给弄梅的纸条,让柏龄觉得她家师姐的心思有些欲盖弥彰了。
柏龄一边把转交给弄梅的纸条收进荷包里,一边低着头嘀嘀咕咕地出门:“喜欢就说出来嘛,两个人都老大不小了,结个婚也很正常啊。唉,我这传递爱意的丘比特也不知道要装到什么时候……啊!吓死人了!”
许白彦有些懵圈的站在柏龄面前,他一直站在这里,他以为柏龄的余光已经瞟到他了,他甚至听着她说话笑出声来,谁知道她居然对他的存在半点没有感知到?
“我……这么大一个人……你都能忽略?”许白彦好想问她刚才到底专心致志的在想什么,如果站在这里的不是他是一个危险,她是不是就中招了?
她心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不是,我知道这里有人,我以为是桃药路过……”柏龄捂着心口,荷包掉在地上,许白彦捡起来,嘴角有些抽:“我和桃药的体型……差很多吧?”
桃药就是一头熊,他最多只能算是一只结实的鹿……
“差很多,但我就看见一团影子而已,没想那么多啊。”柏龄觉得自己受到了惊吓,顺势坐在一旁的栏杆旁,看着许白彦捏着荷包翻来覆去的看。
“好奇吗?”柏龄兴致勃勃地问。
许白彦点点头:“有质感、有重量,只是一个普通荷包而已,你装了什么在里面?”
“你猜?”柏龄期待着许白彦的答案。
许白彦回想起刚才柏龄说的话,有些词他不太懂,但大意还是能理解的,联想一下柏龄简单的人际关系网,答案呼之欲出。
“同尘真人写给弄梅的情书吧?”
看到柏龄脸上显得有些吃瘪的表情,许白彦知道自己猜对了,她现在对他还真是一点防备都没有了,看样子他误伤她留下的阴影应该已经消散了吧。
“师姐大概是为了省纸,每次传讯回来都要给弄梅师叔夹带私货,搞得两个人好像地下党交接情报一样,神神秘秘的还要通过中间人。”柏龄想起来就想吐槽:“你说他俩是不是顾忌着什么,所以不敢公开?”
许白彦双眸含笑望着柏龄反问:“那你又顾忌着什么呢?”
柏龄眨眨眼,她从许白彦似笑非笑的嘴角上仿佛看到他真正想问的问题:你顾忌着什么不敢真的靠近我呢?
“我上次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柏龄迅速低下头,生怕自己心虚的样子被许白彦捕捉到。
许白彦摇摇头:“那些都是托词罢了,你明明知道感情并不一定会影响你的修行的,我又不是年轻不懂事的毛头小子,难道你要修炼的时候,我还拉着你去玩不放手吗?”
“不是担心这个,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柏龄的声音很低,她用脚尖在地上画出一个有一个圈,而许白彦则安安静静坐在一旁陪着她。
柏龄见他一直不走,只好问:“你没有其他事要做吗?”
谁知许白彦理直气壮:“我现在除了休养哪还有什么事情要做,只能跟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