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龄有些恍惚,这时间的流逝比例也太……
算了,可以理解,玄天阵毕竟是个微缩的世界嘛。
过几天持戒弟子果然按时到来,打开了禁闭的门,三人一同跨出牢笼,深深呼吸了一口门外香甜的空气,那是自由的气息,好想在这里翩翩起舞……
持戒弟子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们三个手挽着手蹦蹦跳跳的,满脸激动,这是发癔症呢?
冷照雪最先反应过来,轻咳了两声,扯着柏龄和姚雨七朝持戒弟子致谢,快步离开了禁闭崖。
三个如花的姑娘一路小跑着走出好远,四下张望了一圈,确定这里没有人会看见她们,这才不顾形象地欢呼起来。
“终于出来了!我好想念我的床……”
“姚雨七,你有点出息好不好,你是个修行者,你能不能不要整天想着睡懒觉,等你修成正果,有的是时间给你醉生梦死。”
“我就想一想都不行了?”
“不行!”
……
柏龄忍不住捂脸,她从来不知道冷照雪和姚雨七相处起来会是这个样子,和她俩一贯的形象真是一点边都挨不上。
“走了走了,赶紧回去找各自师父吧,你还要去跟守一掌教报到呢。”柏龄拉开两人各自哄了几句,被冷照雪拉着衣袖依依不舍地叮嘱以后要去寻她,这才终于踏上了神火峰。
柏龄虽已筑基,但她尚未得到任何飞行法器,她只能十分无奈的迈着两条腿往峰顶走去。
抄近路吧!柏龄心底的一个声音说。
她还顾忌着先前无名山林里遇上的文阳真人,可五年多过去了,他应该已经离开天地宗回家去了吧。
想到这里,柏龄侥幸心理作祟,抬脚又往无名山林走去。
空荡的山林间没有笛声响起,似乎文阳真人已经不住在这里了,柏龄松了口气,脚步轻快起来,嘴里还哼唱着走调的小曲,瞎编的歌词让她好不自在。
“走在山间的小路上,吹笛的牧童是好朋友,啦啦啦啦啦啦……”
“噗嗤”
柏龄听到一声笑,心中微惊,脚下一滑差点摔个狗啃泥。
什么人!
柏龄扶着身边的树稳住身形,惊慌地四下张望。
远处站着一个男修,青色的衣摆被风吹起,整个人宛如谪仙。他俊朗的脸上有些绯红,嘴角还在上翘,眼中有些忍俊不禁,显然刚才柏龄的歌被他听得清清楚楚。
妈呀,文阳真人!
“柏龄小友好兴致。”文阳真人憋着笑,脸上维持的一贯的平静,“不过以你我的交情,好朋友这词……是不是不太恰当?”
妈呀,文阳真人,我真的不是故意说你的是牧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