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雨七惊魂未定,胡乱点了点头,张望屋内一圈,问:“你也没有筑基呀。”
柏龄摇摇头,笑起来:“不过才闭关两年,感觉自己还没有达到那个突破的关口,我还小呢,不着急。”
“也是。”姚雨七感慨道:“灵素门那位天才女修不也二十二岁才筑基,我们如今确实太年幼了。”
两人相视一笑,把刚才的不愉快都抛开不提,正要说些私房话,外面忽然传来执事弟子的声音:“柏龄师侄可在里面?”
柏龄想起她之间见姚雨七情况不妙,派了秀竹去请执事弟子前来主持公道的事情,没想到执事弟子还没来,姚雨七这边事态发展得太过激烈,她直接动了手,完全把自己请了执事弟子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柏龄在唇边竖起手指,示意姚雨七不要做声,自己开门走了出去。
“见过执事师叔。”柏龄礼数周全,平日里也不是个刺头,执事弟子对她态度很好。
“柏龄师侄,秀竹说你们在路上遇到……不平事?”秀竹当时没有看清,只听到姚雨七喊了一声“万师叔”“灵素门”什么的就被柏龄打发了,根本没法和执事弟子说清楚,只能来问柏龄了。
柏龄轻咳一声,道:“事情是这样的,放出我们在路上听到有弟子和灵素门的某位师叔起了争执,但我走过去的时候他们已经散开了,我没看清楚。梁师叔知道的,我刚刚出关,又不认识灵素门的师叔们……所以,嗯。”
执事弟子梁修士来之前已经在秀竹所说的位置附近查探过了,都是确实有人见过万年水与一个女修拉拉扯扯,但那女修是谁居然没人知道,而万年水当事人自己都不出声,他自然也就不管了。
毕竟柏龄没有直接从事发地点去执事堂报备而是回到了自己院子,这一点怎么想都有些奇怪,可不能让她与万年水扯上什么关系啊。
执事梁弟子想清楚,也就不去执着于真相了,只叮嘱柏龄:“你嘴严些,若有人问起我来干嘛,就说我这一趟来就是给你出关报备的。”
说完,执事梁弟子直接扯着秀竹走了,柏龄回到屋内,迎着姚雨七的目光,有些懵地问:“梁师叔这是给我做不在场证明吗?”
姚雨七点点头,刚才外面的话她都听到了,见柏龄不太明白,无奈地解释:“这有什么奇怪的,他是我们天地宗的弟子,自然要站在我们这边的。万年水拉扯我的时候听到动静的远不止你一个,其他人却完全没有把我供出来,你还不能明白吗?”
柏龄眨眨眼,不太自信地问:“大家维护你,就是维护宗门的面子,万年水若有什么差池,也不会与天地宗有半点关系?”
姚雨七欣慰地拍了拍柏龄的手:“你想明白了就行,梁师叔也是没办法,万年水那人行事出格,他今日能对我这样,明日就能对别人这样,迟早会被谁暗中敲闷棍的。如今天地宗不比百年前,我们更要上下一心。你与我关系亲近,又派了秀竹去叫他,万一万年水被砸伤的事情联系到你身上来,他给你做了证,万年水想要宗门给什么交代都没辙!”
撇清关系,一致对外嘛,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