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和内官们也七手八脚的冲到甬道一起奋力喊道:“哎~贵妃娘娘当年抱回来的无名丫头哎,魂魄快快回来哟!”
我看到华盈眼皮子跳了一下,我催促道:“去!到凤栖宫叫去!皇后娘娘在天有灵,一定知道来历,还有一波人去登华宫!记得爬上屋顶!”
小内监们脚皮子利索,如离线之箭,‘咻’一下出去。
华盈再也忍不住了,翻了个身,嘤嘤哭道:“爹爹!爹爹!呜呜呜——”
我乐极忘形,恭喜皇帝道:“恭喜陛下,昭仪醒了呢,喊魂初见成效。”
华盈垂眸不看我,只扑进皇帝的怀里抽泣:“爹爹,盈儿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呢。”
娄婕妤翻了个白眼,嘴型道:“贱货。”
当晚,皇帝自然被华盈给拖住了,留在了被火烧的乌漆嘛黑还有焦味的瑶华宫,娄婕妤余贵人和尚美人告退的时候,皇帝还瞪了她们一眼,意思是她们惹事生非,几个娘娘很委屈,回去的路上,灰心丧气的。好在散出去的下人阖宫里乱窜一通,喊得都听见了,弄得华盈好没面子,总算让她们下了火。娄婕妤战斗力最强,不服输:“光骂有什么用,得有法子制住这只狐狸精才行。”
娄婕妤对我笑得讨好又谄媚,我却之不恭:“几位娘娘也不必太难过,陛下只是图个新鲜罢了。到底做了十几年父女,她叫得了‘爹爹’,你们就叫不了别的?你们叫个客官也行啊。”
娄婕妤听了我的话,第二天把自己打扮成市井里的女郎,钗荆裙布,站在宫门口,见到皇帝的銮驾过去,就抽出帕子风情万种的招一下,唤道:“生面孔的小郎君,进来喝一口女儿红伐?”
皇帝没出宫却享受到了微服出巡的待遇,自然不去瑶华宫,当场驻扎娄婕妤的屋子,娄婕妤本就出生市井,街上的繁华风物可以慢慢说于皇上听。
每次说一点儿,挤牙膏似的,听得老皇帝津津有味,很长一段时间,都留宿在了娄婕妤那里。
余贵人也不甘示弱,问皇帝:“客官,您是打尖儿还是住店?打尖的话,今日例汤山药笋干炖鸭子,您住店的话......”媚笑一下,“可没有上好的厢房了呢。”
老皇帝一脸嘿嘿嘿:“没有上好的厢房不要紧,有张软塌也行。”搓着双手,吞了吞口水,“干柴烈火,柴房更佳。”
“死鬼!”余贵人也是胆子大。
没想到老皇帝酷爱Cosplay,不但没治罪,还爱死了这个称呼,隔日就把余贵人提为余昭仪。
尚美人找她们取经,三人做一块儿嗑瓜子,娄婕妤和余昭仪道:“要不然你扮作唱戏的吧?”
当晚,尚美人的虞姬粉墨登场,一把假刀抹脖子,看的老皇帝泪眼汪汪,直呼‘爱妃——!爱妃莫要离我而去!’
吴昭仪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打回小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