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郎中连忙站起身,朝周采臣行了一礼,道,“周老爷,夫人近来心火旺盛,我开些安胎药,再好生静养便不会有碍了。”
“枝!快!”周采臣道,“快快带郎中去官家那里结账,要赏!要赏!”
侍女上前微微俯身,道了一声,“也郎中,随我来吧!”便领着人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两人。
“他们这就有了?”汉钟灵挑眉,“这姓周的也不怎么样么?亏他新婚之夜还受了大的委屈似的,这才多久居然连孩子都有了。”
“这就是传中的口嫌体正直呗!”刘墨默道。
“锵”的一声琵琶声过来,两人皆被震得头昏脑涨。
“诶?!”汉钟灵捂着头,张牙咧嘴道,“师妹,你震这丫头不就得了,你咋还折腾起我来了?”
“锵”
毓秀似是已经不想管他们两个了,怒目瞪了一眼两人,竟是穿墙而过进人屋里去了。
右护法也嫌弃两人,一甩拂尘道,“你们两个不话,没人会管你们两叫哑巴!”
周采臣也到了屏风后面。床上卧着的便是她的妻子罗氏,这几日她茶饭不思,整个人都消瘦了不少,脸上没了血色,身子也觉得有些无力。
“周郎,”罗氏伸出葱段般的手指,“这次口否不要出门?”
“采芜这话何曾起?”将军有些不解,“我们不是早就好了么,再两届很块就要打过来了,我们若是再坐以待毙,五原村怕是……”
罗氏坐起身,似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一般,“这些日子来,我每日占卜,得到的卦象都是同一句批语以卵击石。
半月来,我每日斋戒沐浴,终是不能解。”她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双手,竟忍不住痛哭起来,表情痛哭而狰狞,“我感觉到……我感觉到我的灵力在消失。我……我……”
周采臣揽过罗氏,轻声安慰着,“夫人还请放宽心!这一次我特意还召集了咋们五原村的村民,大家都已经训练了那么久,一定不会有什么事的。”
“可……可是那一句批语,”罗氏抬起头,头发已经完全蓬松掉了,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癫狂,刚刚若非是隔着屏风,怕是那位也郎中也要觉得自己走错了门。
“没关系的啦!”周采臣安慰道,“不定你这次卜卦没有卜准呢?”
“你知道我向来擅长占卜,这卦象上的事情,即便是在整个修真界也难能找到一个人位列我之右的人。这接连而来的卦象,我怕是……”她轻轻的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或许他来的并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