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扉紧掩,轻轻敲了几下,没有传出半点声息。想他难道不在?
过了一会感到确实没有声息,就打量附近风景,只见南面是一块藏,种的是一些卷心菜与茄子、青笋之类。西南面有一个池塘,池塘旁边是一棵覆盖了方圆数十丈的大树,树下盘筋错节,有些孩子在上面玩耍。
树的西面有个水井,几个妇女正在打水,向她投来友善但惊奇的目光。
想这趟来回本来以为最多五日,不意要找的人竟然不在。
其时太阳还未正午,就想到外面走走,傍晚再来。
在村子附近闲溜一会,拍马出镇。又在镇上闲溜一会即拍马回来,哪知竹树屋没有丝毫变化。
心想总不能就这样轻易离去,按下心来到镇上住了一晚,次日再来,仍是无果。
当下就有点不耐烦,想这里近海,长这么大还未见过海,就策马往东南到海边游玩了大半日,傍晚再折回村子。
结果竹树屋仍没有什么变化。
想顶多明日再候他一日,如果再见不到他就回去了。
当晚到镇上过夜,次日一早即赶向村子,到了村外大道,突然看到前面出现一班人,道上见到那十余个打扮奇特的女子正押着那辆镖车沿着村背大道行进,不禁奇怪之极,她们的镖车怎么到了这里?
打马催上远远跟在后面,见她们走上村背大道,却不是往村外走,而是走向村子西北的一个方向。
难道这里就是她们的目的地?
将马缚在道边竹林,慢慢跟过去观看。
村子西北房子甚是稀少,或者称得上的房子只有一间。
房子坐落在一个山坡上,左右与后面十数丈外才有一些较为稀疏的竹树林,其余地方是一些青绿的土坡。
前面有一块不大的菜园,菜园下远远望去是田园远山。
镖车在房子的前面停下,秦秩因为跟在屋子后面的方向,对镖车的情形再也看不清楚。
突然想到师父对她过,只要修习好内功,轻功亦会随之大有长进,她这么久只是一心放在练剑与练习内功上,对轻功还未怎么留意当下就想乘机试试。
房子坐北向南,她由后面轻巧的往房顶一跃,本来就是想试试而已,未曾想可以跃上去,哪知身子有如一只轻巧的鸟,轻飘飘的上了近丈高的房顶。
这里的房顶是瓦面与茅草都有,她上的这座房子是灰瓦盖顶,前后低中间高。
她轻巧的踩着瓦面而上,上到顶端看到下面是一个井,听到下面有人在话。
听一个略为苍老的声音道:“这里没有你们找了女孩,我也不是你们要找的人,你们走吧。”
一个女子的声音道:“如今南螺已经不再像以前的南螺,你难道不想想她现在的处境吗?”
那苍老的声音道:“我不知你们的什么南螺,我不认识这个地方,你们走吧。”
那女子道:“我家夫人了,十多年来就好像一场梦,但这也是一场让她心痛欲绝的梦。她很想让这场梦快快醒来,你就忍心让她这样一直在梦中折磨下去吗?”
苍老的声音好像顿了一下,道:“只要是梦,都会醒来,都会在醒来时再次看到朝阳。你家夫人如果在梦中,根本不需要别饶辅助就能醒来。你们就让她自行醒来好了。”
女子道:“你这是狠着心肠话,明明知道我家夫人做的不是一个寻常的梦,却偏偏以自然之景应对。她这次遣咱们不远万里来找你,难道你就是铁石心肠的对她?”
那苍老的声音道:“我不知你们的不远万里是什么意思,更不认识你们,也不认识你们的夫人,你们快走吧。”
那女子道:“咱们是会走,但是咱们不能让夫人再伤心下去,你只需交出她日思夜想的孩子,咱们就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