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明泽道:“尹大人不必挂怀,可是见梅公子刚才如此定有事向你,你为何不听呢?”
尹正道:“他一闯祸能有什么急事,下官就不打扰殿下了,殿下慢走。”
看着卫明泽乘马车远去,尹正微微松一口气,转身向内院梅瑙孜的居处而去。他看到屋外满是碎裂的瓷瓶和摔在地上桌椅板凳,仆人鼻青脸肿不知所措。
尹正道:“瑙孜怎么样了。”
一丫鬟道:“现下好多了,应该是睡下了。”
尹正敲了敲门推门而入,向内室而去,看着还完好的摆在床前矮几上的蓝底龙纹梅瓶,他心下有些欣慰。
这梅瓶是当年有人送给他的礼物,他看着这瓶口细而颈短,肩极宽博,至胫稍狭,抵于足微丰,口径之仅与梅之瘦骨相称,甚是妙绝,一直对它爱不释手,后来便被瑙孜讨要去的。
当时他还只是一地的县令,看到这种精巧的物件只觉珍贵不已,可如今官至京都府尹,却已然司空见惯了,平日里收来的礼物更是贵重罕见,不知比这梅瓶好了千倍万倍,可是他却再也没有同那时得到这梅瓶般欢喜。
他坐于床边,缓言轻问:“瑙孜,姐夫来看你了,你到底要与姐夫什么?”
梅瑙孜却不发一言,躺于床上一动不动,尹正道:“那可真是可惜了,姐夫还要问你明日去不去登瀛楼,若是瑙孜睡着了,那我便只能找你姐姐一同去。”罢便要起身。
梅瑙孜一骨碌的爬起来,眼睛通红道:“姐夫。”
尹正见梅瑙孜眼中含泪,更是心疼不已:“瑙孜,是姐夫不该打你。”
梅瑙孜哼了一声,哑声道:“姐夫,我刚才扔东西的时候想了想,我也有错,这事如此秘密我不该在二殿下面前这事。”
尹正听到梅瑙孜竟有慈觉悟,心下欣慰不已,这还是他的瑙孜吗?他伸出手抚了抚梅瑙孜的头回想起司徒找上门来的那。
那日他考察梅瑙孜诗词,结果他答得是一塌糊涂,他让梅瑙孜将没有答上来的诗句写于纸上,并且同他:“司徒今日找我有事相求,可是姐夫不想理他,谁让他欺负了你,但是光姐夫为你解气不行,还得你自己来。”
梅瑙孜看着字迹潦草不已的诗句满意的点零头,问道:“姐夫,可我打不过他,我怎么出这口恶气。”
尹正道:“瑙孜你也许不知道,这司徒虽然武功极高,可是文学休养却连你都不如,瑙孜可以从这里入手。”
梅瑙孜一听司徒竟有慈缺陷,忙问道:“那我该怎么做?”
尹正指了指诗句道:“你现在写的这四句诗,暗含辱骂意味,你可将这诗交给他,一则可以显示你的作诗水平,二则可以借以这诗中所言挑衅于他,他看不懂定会找人相助,司徒一向在文学方面甚是自卑,届时定会对你刮目相看,若他下次再见到你定以礼相待。”
梅瑙孜心下大乐,有些好奇的看着这诗句,却是如何都发现不了这其中竟有辱骂意味,梅瑙孜问道:“姐夫,这诗句中都是什么?您也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