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楠两手一摊,脱力般靠在洛以蕴身上:“蕴儿,你争争气,我不行了,这种比试不是我应付得来的。”
许如君难得和她步调一致,撇撇嘴道:“就是,还不如让我们打一架呢。比这什么猜谜,我想破头了也想不出啊。”
坐在她们前面的两个闺秀又开始总结起蓝泓出题的规律来。
这次,似乎是怕坐在后面的洛以蕴她们听见,两个闺秀还刻意压低了声音,嘀嘀咕咕地说个不停。
洛以蕴注意到了她们的样子,却毫不在意她们刻意的提防,只是也低声跟余黛仪她们总结起来:“按照蓝夫子的性子,下一题应该和前两题的套路都不一样。毕竟前两题在前,可能大家就会往字面字形上去破题,蓝夫子可能会剑走偏锋。”
余黛仪若有所思,随后一脸赞同地点点头:“应该如此。”
那两个坐在她们前面的闺秀原本正讨论得火热,听到洛以蕴的说法,都是一怔,随后按照她的思路接着窃窃私语起来。
蓝泓等大家讨论的声音慢慢减弱下来,才开始出第三题:“这第三个罩子里,放的是‘相思已自成尘土,犹寄缄封不忍开’。”
这道题比方才的第二题简短多了,可似乎也没那么容易。
那两个闺秀解了字面上的句子,发现正如洛以蕴所说,这道题的套路与前两题又有所不同。
这一回,没有闺秀立马站住来答题了,而是都安静地各自思考着。
原本一直默不作声坐在洛以茗身边的章静娴见大家都不出来答题,却突然站起身,柔柔弱弱地望向蓝泓,眼里仿佛盛了一汪春水:“蓝夫子,敢问罩子里放的,是不是花笺?”
许如君直接翻了个大白眼:“呕,作出这副矫情样子给谁看?”
姜楠也笑出声,绕过坐在她们中间的余黛仪悄悄对许如君说:“你可不知道,洛妹妹她们家二房和这位亲戚可欺负人了,一会儿比试结束了,我慢慢和你细说。”
她们俩嘀嘀咕咕的时候,洛以蕴看见蓝泓淡漠地望向章静娴,根本没把她这副样子放在眼里:“错了。”
坐在章静娴身边的洛以茗直接不给面子地笑了出来:“自作聪明。还花笺呢,我看你是思春了吧。”
荣庆郡主锁起眉头,有些不满地望向洛以茗:“洛二,慎言。”
荣庆郡主都没用“姑娘”二字称呼她,吓得洛以茗心里一抖,有些惶恐地望向荣庆郡主。
她这才反应过来,这可是郑王府的宴会,她再怎么也不能把这么低俗的词句放在台面上说。
洛以蕴一边看着洛以茗又一次丢人献丑的好戏,一边心里默默解着这道题。
忽然,她茅塞顿开,压低声音对身边的朋友们说:“这次的谜题,是解这样东西的外形。”
姜楠迷迷糊糊的,眨着眼睛看她:“啊?洛妹妹,你在说什么?”
余黛仪却恍然大悟,轻声说道:“我明白了,是豆沙包。”
她声音虽小,可蓝泓却敏锐地捕捉到了,望向她们这边,又揭开了面前的第三个铜制罩子,里面果然躺了一小屉豆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