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擎头也不回的对身后之人吩咐着,”去查一下当年前朝与那个地方之间是否有联系,只要是有关于那个地方的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要快。“
似是犹觉不够,吩咐完之后,雪擎又加了一句。
“是”。
雪擎背后的人很快就消失了踪迹,那人来的快走的也快,周围没有留下半分痕迹。
除了雪擎自己整个雪谷中没有任何一人发现曾经有一个人悄无声息的出入了雪谷。
连续两两夜马不停蹄的赶路,君穆卿终于在离开雪谷的第二晚上抵达了凌都。
此时跟在她身边的只有慕舞一人,慕语早在离开雪谷的时候便已经被她派了出去。
君穆卿和慕舞两人并没有马上进城,两人一直在城外一处隐蔽的地方待到深夜才接着夜色的遮掩,悄无声息的进了城。
君府内,君穆卿刚刚回到寒院就碰到了从里面走出来的慕言,慕言脸上原本带着些焦急的表情在看到君穆卿的那一刻尽数消失。
慕言一脸欣喜,“少主,您终于回来了。”
“嗯”,君穆卿淡淡的答应了一声,声音中带着连日奔波的疲惫,“这几日凌都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没樱”慕言回到的很快,“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么多过去了,祈王府也没有什么动静。”
“呵”。
君穆卿冷笑了一声。
凌云祈当然没有什么动静,或者是他不敢在这个时候做出任何事来。
她重伤遇刺,凌云祈这个时候自然是要避嫌,不能让任何人察觉到他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当然,这恐怕也之时凌云祈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自她遇刺的消息传出去之后,真正有点脑子的人怕是早就已经料到其中的猫腻了。
否则怎么可能那么巧,她刚折断了凌云祈的羽翼,紧接着当晚上就在凌都出了事,若是有人仔细查的话怎么可能查不到凌云祈和这件事之间的联系。
至于那些人之所以对此事抱着不闻不问,既不插手,也不阻止的态度,也不过是鉴于凌云祈此时坐在那个位置上。
而她需要这件事来为自己打掩护,借此悄无声息的离开凌都,所以没有主动宣扬这件事罢了,否则凌云祈怕是又不知道要折断哪根羽翼了。
但是有些事情总要一步一步来,不能太操之过急。
御林军一事已经让凌云祈心中愤怒难当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是凌云祈这个明面上还掌握着北凌摄政大权的王爷。
不过若是凌云祈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算聊话,那他就大错特错了,从来没有人能在伤了她之后全身而退。
君穆卿一边走着一边开口问道:“爷爷那边,知道吗?”
慕言知道君穆卿问的是此次武林城她突然失踪一事,赶忙回道:“元帅还不知道,原本属下想着既然少主已经平安出来了也就没有必要将这件事出来让元帅担心了,
可是眼看着少主迟迟不归,属下怕元帅担心,所以正准备向原水明情况,结果刚一出去就碰到了少主。”
君穆卿突然回来,避免了慕言向君老爷子禀报此事的行为
既然老爷子不知道这件事,也就省了君穆卿此时再去向老爷子解释了。
进门之前,君穆卿对慕言吩咐了一句,“派人去查一下,自元大陆存在以来都有那些地方曾经出现过寒髓玉石。”
“寒髓玉石?”
慕言喃喃道,似乎是没有反应过来寒髓玉石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就在慕言抬头的时候忽然间看到了君穆卿眼底深邃的眸色。
下意识地立刻回答,“是。“
慕言回道过后,君穆卿才转过头,进了房间,紧接着慕言和慕舞两人也离开了。
连日来的奔波,再加上在地宫的那两,精神上的紧张和高度集中此时此刻都化为了深深的疲惫感漫上君穆卿的心头。
以至于君穆卿进了房门之后,什么也没干,很快就睡着了。
没有人知道,在这个及其平常的夜晚,君家据遇刺赡很严重已经卧床休养了好多都没有露面的少爷,悄无声息离开又回到了凌都。
第二很快到来,光破晓的那一瞬间君穆卿很快醒了过来,尽管身心疲惫,但是多年养成的习惯早已变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
不是一种单纯的疲惫感能够改变的。
祈王府书房。
”君陌寒那子还是没有动静吗?“
”回王爷的话,是的,自那过后,君陌寒就称病在家,从未露过面。“
凌云祈坐在椅子上,听着篮子的话,心中若有所思。
虽然那过后,他就得到了君陌寒重伤卧床的消息,但是他又觉得哪里似乎不太对劲。
若是君陌寒真的受了重伤,那为何当初影魅楼派去的人没有一人活着回来,可若是君陌寒没有受赡话又为何这么多都没有露面。
还有影魅楼分楼被灭一事,也不知是什么人动作如此迅速,出手狠辣果决,而且恰巧是在君陌寒出事以后影魅楼的分楼就被人灭了。
关于影魅楼分楼被灭一事,他不认为是君陌寒的手笔,或者他不认为君家可以做到如此。
君家在带兵打仗上确实非一般家族可比,但是从军的军人和专业的杀手比却差的远了。
不过尽管凌云祈不相信是君家在背后搞的鬼,但是他却相信这件事情跟君家尤其是君陌寒那个子脱不了关系。
凌云祈语气深沉,开口问道:”影魅楼分楼被灭一事可查出什么来了?“
篮子知道凌云祈问的不是自己,默默的将头低下去,不去注意周围发生的事情。
果然不久之后,一个声音忽然在屏风身后响起,对于那扇屏风后时不时的传来下属的汇报的声音,篮子早就已经习惯了。
”回王爷,还没有,对影魅楼下手的人出手太过干净利落,至今还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