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挚咕咚咽了一口唾沫,竟对眼前这未满十八的小姑娘生出几分佩服敬意来。
死人没有痛觉,这点疼痛对骨语来说更是算不上疼痛,就好似掰响了一截指关节。
这举止,让肖景宸的视线也是深邃晦暗了几分。
“你不是想杀我?给你这个机会,过来——”
骨语站着没动。
她在算,算自己能躲过天道的几率是多少。
如果侥幸,杀一个是杀,俩个也是杀,索性一窝全端了。
见她不为所动,肖景宸重新掂量,更换了方式:
“你不是想让我帮你杀了她?”
“只要你能碰到我这枚硬币,我就答应你。”
说着,肖景宸从自己衬衫领口里挑起一根编制黑绳,绳结上,栓着一枚银色见旧的硬币。
话音一落,不等骨语作出回应,旁边的莫颂先行担忧:
“爷,这女人很明显是个练家子…..”
“怎么?”肖景宸一个冷眼射过去:“你觉得她会伤了我?”
莫颂连忙低头,不敢作声了。
骨语没有作声,只是抬步,拖着一条受伤的腿上前——
还没走几步,裙摆被人扯住:
“小鱼儿,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姐妹,要不是为了护着你,我不会强出头被送进这虎窝,你不能这样对我…..”
顾茶含着眼泪,那般楚楚可怜。
她看出来了,平时最是粘她乖巧的顾语这会脑子摔傻了,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而那个帅气高冷的男人,不会在乎她的死活。
他们眼里的认真和冷漠在告诉她,这不是开玩笑,她真的有可能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