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下一个走进来的客人开始到第十个客人,如果我能准确猜出老板娘会对谁说套近乎的话算我赢,如果我猜错一个算我输。我赢了的话你等下想办法带我溜进学校逛校园。”
“那你输了呢?”
“随意你,只要不是出卖色相毁三观的事情都可以。”
童彤因他突如其来的自恋凝噎:“我像是那么没有品的人吗?你赢了就是文绉绉的去逛校园,我赢了就是接地气的耍流氓?你是被你公司里的女人们窥探得有被害妄想症了吧?”
“那我刚才光着身子做俯卧撑的时候,你为什么看得眼都不眨?”他在野战基地做完俯卧撑站起身的时候正巧不巧的面对着她,所以就看到了将她一瞬不瞬盯着自己胸膛的样子。
“我,哪有?”童彤瞬间窘得结巴,“我那是,那是,看见你,你的胸口上有只苍蝇。”她脸红着转过脸去不理他。
“你现在的样子比较像吃对一只苍蝇。”路一喆揶揄她。
“呀!”童彤转过头瞪了他一眼,“你太可恶了!等下你输了我真的叫你打赤膊走出去了!”
“你赢了我再说。”
店面走进来一个十几岁的胖男孩,路一喆看一眼男孩对童彤说:“这个男孩不论老板娘记不记得,她一定会表现得认识男孩。”
童彤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男孩走到收银台前,竖立耳朵仔细听老板娘说的第一句话,“弟弟,还是来一碗原味豆花是吗?”
“今天加红豆。”胖男孩有些腼腆地说。
童彤有些不服气地对路一喆说:“这个男孩老板娘一定有印象。”
路一喆慢条斯理抿下一口豆花,“她有没有印象我不知道,但是男孩目标非常明确地朝着这家店走来,直奔并不起眼的收银台,一定不会是第一次来这家店吃豆花。”
童彤隐约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但是仍然觉得老板娘就是单纯的记得食客。这时候走进来一个穿着正培校服的女学生,童彤学着路一喆的口吻说:“老板娘是不是一定会表现得认识这个学生?”
路一喆抬头看了女学生一眼,摇摇头,“她不会。”
老板娘果然只是生疏随性的询问了女学生需要吃什么,没有丝毫显露出熟络的样子。童彤纳闷了,“穿着校服的不是更应该是这家店的常客吗?”
“正因为这个女学生穿着校服一定是这家店的常客,所以老板娘不需要套近乎笼客源,女学生还是会经常到店里来消费。”女学生坐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路一喆稍稍靠近童彤压低嗓子用仅能她听到的声音说。
童彤有点相信他说的话,但是此时看见一个朝店里直奔而来的中年男人,她觉得这个是她能赢路一喆的希望,她眼里闪着鬼马的亮光,“这个一定是老板娘笼络的对象吧?”
路一喆低头看了她一眼,轻笑,“他是老板?”
童彤猛地抬头不可思议地望着路一喆,“这你都知道?你记得的吧?”
“这需要记?他一直蹲在马路旁边的大树下抽烟,时不时的观察两眼店里的客流,如果人多的话他一定会马上掐灭烟进来帮忙,这很难猜?”童彤的小聪明他尽收眼底,故意逗她,“本来这个老板我不打算记在10个人里面,但是你开口问了那就没有不算的道理了。”
“……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童彤开始有点佩服他细微的观察能力,这一定是长期养成观察的习惯才能练就出来的,作为一个同样需要细微观察的职业的她,瞬间觉得有些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