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好沉、、
意识渐渐回笼,洛夏指尖动了动,只觉得身体沉的厉害。
“妈!妈!你看夏夏是不是动了!”
谁的声音?夏夏…是叫她吗?
她…没死吗……
这里是…医院吧……
消毒水的气味好浓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
她还是没死成吗……
“呜…夏夏…夏夏…小景,你快看看她,快看看她。”
到底…是谁在说话…
好累…她好累啊…
洛夏皱眉,终于睁开了眼。
她听见一个女人泣不成声,眼前有些模糊看不太真切。
她看着一个男人上前,扒开了她的眼皮,晃了晃光。
“妈…没事了,夏夏没事了。”
…终于…看清了
她皱着眉,先看到了刚才的男人。
他一身白大褂,脖子上挂着听诊器。胸口前的口袋里别着一只笔。他很高,是斯文败类的英俊长相,架了一副银色的细边框眼镜。还是很年轻的样子。
他眼眶红了,看着她有些激动。
这个医生…认识她吗?他是谁啊……
视线慢慢调开,洛夏看着坐在自己床前的女人。
她脸色不太好,有些憔悴。但好在穿着得体,应该是刚刚梳洗过,她保养的很好,不显老。看上很尊贵,气质很好。
像一个贵太太。
她…怎么在哭?
为什么看着她哭啊…
洛夏微张了张嘴,想要发声,她想问问他们是谁。
可是…
“妹妹,你现在不能开口说话。”
??????妹妹????
洛夏瞪大着眼睛看着医生。
“呜呜呜呜呜…夏夏啊…你…你吓死妈妈了…”妇人哭出声,方觉失了礼,双手连忙捂住自己的嘴,靠在了旁边的儿子身上。
妈妈?什么妈妈?
沈青河和盛景看她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皆以为她是被不能说话吓到了。
“夏夏,没事的,只是一时的,三个月,养三个月你就可以开口讲话了。还有你的腿,都不会有事的,哥哥跟你保证。”
“………”
你们…到底是谁
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我没有哥哥,更不会有妈妈…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可能呢
洛夏深呼几口气,伸手拔了自己手上的针,翻着身子就要下床。
盛景反应很快,上前抱住她,同时还摁住了墙上的急救铃。
洛夏挣扎了好几下,没挣扎开,她看着盛景死死抱着她,大掌摸着她的头,一句一句的说。
“没事了…没事了夏夏…没事了。”
泪水喷涌而出,她埋在盛景怀里,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襟。
她浑身战栗,缩着身子,沈清河看着心疼坏了。
“没事了…没事了。哥哥在这里,哥哥陪着你。”
洛夏哭的抽噎,偶然间看向自己的右手。
她这突然一顿,打起了嗝。
疤呢……她手上的疤呢!
她盯着自己的右手,眼睛瞪的很大。
这是一双很好看的手,上面没有疤痕,白皙纤细,但比她的手要小一些,皮肤很嫩,一点茧子和磨损的痕迹没有,想必主人一定很爱惜,且,一定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这不是她的手!
怎么回事…
洛夏急了,在盛景怀中又挣扎起来。
她看着几名白大褂走近,其中一人拿着镇定剂。
她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个场景是多么似曾相识。
洛夏不再挣扎,复杂的看着那管镇定剂缓缓的打进自己的身体里。
“宝贝,睡一觉好吗,睡醒了哥哥还会在这里,哥哥不会让你有事的…”
盛景的话在耳边回响,洛夏慢慢闭上了双眼。
她再醒来时,冷静了好一阵,没有动。
洛夏微微偏了个头,外面的天黑了。坐在沙发上的沈清河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好看的眼睛转了转,安静的打量了一圈,这是间单人病房,很大,有独卫和厨房。
价格肯定不便宜。
病房的门开了,洛夏闻声转头。
来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人到中年身材略有些走形,但影响不大,看上去依旧威严而有气势。那人先是看了眼她,目光顿了一下,又看向坐在沙发上的沈清河。
那人对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洛夏微愣,转而点了点头,她看着男人脱下了西装外套,小心翼翼的盖在了沈清河的身上。
然后,他搬了椅子,在她面前坐下。
男人的手有些苍老,看上去年过半百。伸手帮她理了理头发。
“夏夏…”
她听男人声音有些哽咽,眼眶发红。
洛夏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他。
“对不起夏夏…是爸爸没有照顾好你…”
洛夏看着哽咽的男人,莫名的眼睛发酸。
她看着盛荣康,轻轻摇了摇头。
盛荣康勉强的对她笑了笑,难看极了。
“本来应该爸爸看着你的…要不是爸爸睡着了……”
洛夏恍惚了一下,明白了。
是这个叫盛夏的姑娘趁着她父亲没注意,跑出去寻死了吗……
这还真是…
她轻叹了口气,想要安慰盛荣康,可是发不了声。
洛夏轻皱了下眉。
“没事的,你哥说了,养好三个月,咱们还能开口说话的。”盛荣康摸了摸她的头。
她微张了张嘴,病房的门开了,是盛景。
盛景先是看了一圈,大概明白什么情况,方才拿着两个保温盒走过来。
他一身灰色的休闲服,看上去干净极了。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