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可的眼神变得无奈：“我是为了他好。”

“既然你的初衷是为了他，又有什么可自责的呢！”他温声说道。

凌可露出一个苦笑：“我现在也不确定，到底怎样做才是为了他好了！”

想起程佳对自己说的话：“可儿，你也看到了，你这样做并不会让萧天昊的痛苦变少，只是拉长了他痛苦的时间，甚至到最坏那一天，他依旧不会减少他一分的痛苦。”

当时因为这句话，凌可沉默了好久，也让她坚持多年的想法，第一次产生了动摇。

乔钟宇看着眉宇间尽是愁容的她，轻声说道：“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若不是有隐情，谁会隐藏自己的爱，去伤害爱的那个人。

凌可轻叹了一口气：“我活不了多久了！”

也许是这段时间把自己压的太累了，也许是乔钟宇的沉稳让她有倾述的欲望，凌可把这个只有程佳知道的秘密说了出来。

“什么！”

乔钟宇的手一抖，杯里的咖啡洒了大半，他顾不上去擦拭，不可置信的看着凌可：“你开玩笑的对吗！”

凌可真的笑了，但是笑容中都是苦涩：“我也想这是一个玩笑。”

乔钟宇清楚的感觉心中一痛，他努力的让自己接受凌可的话，可惜徒劳。

沉默了片刻，他才重新开口，声音比以往低沉了很多：“萧总不知道吧。”

凌可摇头：“不能让他知道，他会受不了的。”

乔钟宇心头除了心疼还有心酸，她自己都接受的事，却不愿意告诉萧天昊，怕他接受不了，这是要多深的爱，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