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樣不知道为什么,陆响这道声音直直就进了自己的耳朵,这房子,隔音不好……毕竟只是一个废弃仓库,大概翻修的再好,质量也不会变。
原来外面那群人是陆响的家属,那么自己只要引来他们的注意,就有机会出去。
身边一无所有,自己手脚还被束缚起来,顿时想拍拍自己的脑袋,早知道就不喊了!得不偿失。
桌上一只玻璃杯……曲樣脑子一动,挪过去将杯子打碎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声音还算大,足以吸引外面那群人。
只是太靠近床沿,手脚不能动,一个重心不稳直接摔倒在地。虽然床离地上的距离不高,但腿脚直直压在了玻璃碎片上。
有一瞬间,感觉自己被针戳了百十下,疼的她吸不出凉气来。
眼泪几乎是在一瞬间涌了出来,在心里飚了一声脏话:真特么疼……
那些人似乎也听见了动静,便看向那个小房间:“什么动静?”
其中一个中年男子疑惑道,想要走近些看看。却被陆响给阻止了:“养了只猫。”
那中年男子似乎对猫毛过敏,硬是收回了脚步,一言不发的出去,驱车离开,在离开之前,还不忘威胁一下陆响:“如果陆鸣出了什么事情。公司不会有你的份,老爷子也不会放过你。”
陆响笑了:“谢谢舅舅提醒,陆鸣他一定不会有事。”
他只是把‘不会有事’四字咬的重了些。那中年男子,最后还是说不出一句话来,他无法反驳陆响。
带着自己的人走了。
把人送走之后,陆响便冷着一张脸进门,想着要去收拾一下这个不安份的女人。
见曲樣栽倒在地,很是不客气的抱到了床上,直接扯开她嘴里的布,掐住她的下巴与自己对视:“我说过什么?安分点,别想那些遥不可及的东西,你出不去的。”
曲樣看他的眼睛,有一瞬间的熟悉,最后只剩下狠厉。
温柔的时候很像陆鸣,曲樣只想他们是兄弟。现在完全是另外一个人,是个魔鬼。
曲樣转过头,避开与他对视。
挪动了一下身体,脸色一白,感觉到玻璃渣子陷入肉里。
男人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痛苦,松开掐她的手,看向身下的床单,沾了些血迹。
曲樣被他盯的发紧,下意识要把自己受伤的脚缩起来,直接被他一手钳住了脚腕。
地上的玻璃碎片上还沾了些血迹,陆响冷冷道了一声:“应得的。”
曲樣发现这个男人是善变的,初见他时,疯疯癫癫,没品儿,感觉吊儿郎当。而现在换上西装,活脱脱一个社会精英的样子。
到底哪一面是真正的他?
他去外面那了医药箱,从里面拿出镊子,小心挑出玻璃碎片片,又消毒,给贴上五六片创可贴。
曲樣:……
“你既然想要公司,又为什么绑架我和陆鸣?”
陆响的手顿了一下,将东西都消毒好,收进医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