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点,跟踪器显示他们还在这里。”
“呃...卢卡?”
走廊尽头,达克的声音传了过来,没有任何收敛的压低声音。
“我真的建议你应该亲自来看看这个!”
卢卡闻言赶忙快步跑进了博物馆大厅内,接下来看着眼前的一幕,默默无言的将手机收了起来,只剩达克看着面前地上的男尸低声言语道。
“这真是活见鬼了...”
“不,其实这次还好。”
卢卡走上前,不由得想起了鬼语者对于潘峰潘岳兄弟做出的事情,语重心长的说道。
“你还没见过他之前的杰作...”
二人面前的大厅中央,一具男尸身体直立的跪在地上,他的表情说明显然在死前曾遭遇过巨大的惊吓,而他口中还叼着朵漆黑的玫瑰花,之前在晨曦博物馆丢失的那幅名画《四盗贼则被他抱在怀里。
卢卡伸出甚至搭在他的脖子上,又看了看这男人已经开始放大的瞳孔。
“达克,他死亡的时间并不长。”
达克抱着肩膀站在一旁,显然这一幕让他感到有些不适。
“可为什么跪在原地直立着死去了?”
卢卡点点头,绕到尸体身后看着他血淋淋的后背。
“他亲手将这人的脊椎固定住了。”
突然间他眼神一亮,伸出手从那尸体暴露在外的脊椎上取下了什么小东西,放在手心中观瞧着。
“这是...我的跟踪器。”
“他们用这个把我们引到了这里...那他们去哪了?”
卢卡将那迷你跟踪器在手心中捏了个粉碎。
“更好的问题是,他希望我们认为他们去了哪...”
达克转身想要离开,却被卢卡下一秒的话惊得又停下了脚步。
“等等,有古怪。”
卢卡看着那尸体紧闭的嘴左右打量,不由得皱了皱眉,他一把捏住了尸体的腮部,同时另一只手顺着尸体嘴巴张开的缝隙伸了进去。
当他再次将手拔出来的时候,那戴着黑手套的指间多出了一枚看上去犹如大号硬币的东西。
达克强忍着恶心看着那玩意儿。
“这又是什么...”
卢卡将那硬币在面前转了又转,看上去颇为头痛的摆了摆脑袋。
“Casino chip?”
观海博物馆内,鬼语者站在大厅中,看着面前的三架古典风格断头台以及躺在其下的三位馆长,犹如面对着一桌盛宴般兴奋的搓着手,在他身后被困住了双手看上去极为虚弱的路重川瘫坐在地面上,而一旁妖铳手中握着连接着三架断头台的绳索。
“桀桀桀桀...晚上好,各位来宾们,我必须得说...我真的爱死这幅画面了!”
鬼语者说着,兴奋地朝三位馆长摊了摊手
“哦...不好意思,真是太失礼了,竟然连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都没有做,在下鬼语者,不过关于我你们也不需要知道的太多,只需要明白我是咱们今晚这个小小宴会的发起者就够了。”
他说着,突然抬起手指向鬼语者的方向。
“咳咳!而我要隆重介绍一下那边那位,就是牵着你们生命线的那个人,他是我新晋的得力助手妖铳先生!”
妖铳对着三位馆长神情随意的比划了个剪刀手。
“耶”
鬼语者打了个响指以将三人的视线再度拽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当然,他也是你们今晚的法官、陪审团和刽子手。”
他说着,朝断头台的位置走了几步。
“三位馆长大人,你们个个博古通今却都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不过我想向各位提出一个问题,还希望各位尽力为我解惑。”
今晚鬼语者的语速比以往更快更连贯,似乎是想要快速完成某种准备工作一般。
“请问各位知道,‘报应’这二字最大的魅力在何处吗?”
这没头没脑的问题听得三位馆长当时一愣,最左边之前受过卢卡“爱抚”的老头先转头看向了中间的那位,却发现那家伙也用请教的表情看着身边的人。
“这...年兄?”
“不...不知道啊,年弟?”
“小弟才疏学浅...才疏学浅...”
鬼语者见状在原地有些气愤的跺了跺脚。
“不是吧?三位大馆长面对这么个问题竟然连个像样的答案都说不出来?!”
他说着伸出手,挨个点了点三位馆长的脑袋。
“特别是此刻你们三位,应该是对这点最为清楚的吧?”
晨曦博物馆的馆长率先开了口。
“这...这位先生,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我相信问题一定还有别的解决方法。”
他话说到这儿,身边天楼馆长立刻表示了赞同。
“是啊,我们都是富有的人,你不妨开个价格,没有我们出不起的数字...”
“桀桀桀...够了!全都是无趣之人,我不想再跟你们交流了!”
鬼语者发疯般的快速跺着地,同时伸出手指了指妖铳。
“等等!”
在这一刻,趴在最右边断头台上的观海馆长喝道。
“你这个疯子,至少告诉我们你的名字!”
他说着,目露凶光的盯向鬼语者惨白的面具。
“既然你不敢摘下那面具,至少让我们明白自己死在了谁的手里...”
“桀桀,我之前说过了,在下鬼语者。”
鬼语者说着对那观海馆长施了个欧洲宫廷礼,仿佛在表达自己对其的尊重。
“为亡者发声之人!”
他说完,对着妖铳挥了挥手。
“行刑官,动手。”
“OK!”
妖铳闻言,抖抖肩松开了手中的绳索,随着下一秒刀光闪烁三位馆长的人头纷纷落地!
鲜血喷涌而出在地板上缓缓朝着鬼语者流去,而他则转过身带着满地血色来到路重川身边,口气中带着愧疚之情般说道。
“对不起了,我最亲爱的重川医生,抱歉让您目睹了这一切,还请您原谅。”
这一刻,他的语气不再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