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们在哪,用过她的药,就是藏进耗子洞她也能将他们挖出来。
然而刑方一伙人却对此一无所知,白日里六子三人慌慌张张的回来,一问之下才知道,那个卸甲回来的残废竟然跟顾青有些干系。
这可把他们唬了一跳,顾青有多邪门?别人不知道,他们还能不知道吗?
所以白日他们几人自聚在一起后就没再分开,这倒是几人的心照不宣。
目前看来,多几个人在一起倒是管用,一整天下来风平浪静的。
在放下心的同时,这些人中很快就有人抱怨起来:“六子,我说你们至于吗?不就是一个大夫,咱们这么多人还用怕他?”
六子是跟顾青打过交道的,那天夜里发生的事到现在他还觉得历历在目:“小心出不了大错,别到时候真出了事。”
那人撇撇嘴不以为意,他就不信了一个大夫就算医术神了点,还能邪门到哪去?
“怂货!”
“你给我再说一遍?”六子怒道,他在城西混了这么久哪这么憋屈过,那人一句话也正好点燃了这几日积压在他心底的怒火。
能在一条船上混的显然都不是什么善茬,何况这些人窝在这里一整天早就心浮气躁。
“说就说,你个怂。。。”
“闭嘴!”刑房忽然冷喝道。
那人更不服气了:“艹,你俩一伙是吧?老子不干了。”说完他便径直走了出去。
几个人当中六子与刑方关系最铁,他瞧着刑方脸色反常,有些紧张的问道:“阿方,怎么了?”
刑方凝重的看向屋外:“我好像听见有人在念诗?”
“念诗?”六子哑然失笑:“行了吧你,咱这地方怎么可能有人念诗?你倒不如说见鬼来得真切。”
说到这,他猛然一顿。
似乎想到什么般瞪大了眼睛看向刑方,屋内其余二人显然也有了某些令他们毛骨悚然的联想。
一时间整间房子里鸦雀无声。
良久没有声音传来,六子小声道:“阿方,你听错了吧?”
刑方摇摇头,他也怀疑那是他的错觉。
另一人突然问道:“刚刚大力出去后,你们谁听见院门的声音了?”
“没有。”
“我也没有。”六子有些六神无主起来。
刑方紧紧咬了咬牙,向靠近门边的一人道:“毛子,你去看看大力怎么回事。”
叫毛子的人有些犹豫,却被最先说话的人踹了一脚:“让你去你就去,咱们兄弟都在这呢,你怕什么?”
三双眼睛齐刷刷的盯在他的身上,骑虎难下,毛子握了握拳走了出去。
余下三人屏息静气地留意着屋外的声音。
“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
老虎没打着,打到了小松鼠,
老鼠有几只?让我数一数。。”
那声音一字一字的就好比启蒙的孩童般,极其认真又清晰的念道:“一、二”
声音此时已经近了,微凉的声线中无端的让人生出一丝妖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