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聊完了。”
“我在给钧做个晚饭我就回去。”
“不用来接我,我没关系。”
陆钧听的见电话那头父亲的声音,那个女饶声音更是一清二楚,可是他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白珍挂断电话后,将手机扔到一半,那只手也覆上他的背,指甲嵌进后背的肉里,他吃痛闷哼,却还是不见表情有任何裂痕。
白珍死死盯着他的眼睛,笑着:“这么多年了,你却总是这幅表情,要是一般女人,一定忍受不了吧。”
“那你呢?有没有想要放过我的时候?”陆钧没有畏惧,同样直视她的眼睛。
“呵…”女人笑了“我不是一般女人啊,我是那个格外爱你的女人。”
“……”
陆钧没有接话,因为他接不了。
…
送走白珍,陆钧立刻钻进浴室,将水温调到打到肌肤上瞬间就能变红的温度,咬牙淋湿全身。
等烫到受不了,他才把开关关掉。
后背有一处格外疼的地方,他擦干被烫的通红的身子对着镜子照。
在看到那一片的指甲印时,用毛巾一遍又一遍在上面擦拭,擦到快要出血才肯停下动作。
陆钧怔怔地看向镜子里面无表情的自己,看了许久。
每次这样只会他都会觉得自己很陌生,都会一直照着镜子想要平复下来,想要好好看看自己这副嘴脸。
良久,他真的有些累了,才迈开步子走回卧室。
床上还有那个女人留下的她身上的香水味,陆钧在闻到的时候微微皱起了眉。
身上被热水淋得还在隐隐作痛,但相比之下后背的刺痛感更加强烈一些。
翻来覆去了好久终于睡着的他,又开始被梦境侵袭。
…
七年前,他还是个刚步入社会的二十三岁大男孩儿,那个时候他身边没有形形色色的女孩子围绕,他的生活健康阳光。
他常常装扮十分干净的跟朋友一起打球,会有络绎不绝的女生来递水,而他会很有礼貌的笑着谢谢。
这应该就像现在的沈泽河一样吧。
那时候他有一个喜欢的姑娘,她相貌不算出众,的一只,做起事情来却总是像个大人一样。
他初次在招聘会上看到的许思若,就是因为她们好像,他才会上前搭话。
每次陆钧在有她的地方,脸上就会不由得露出不自知的温柔表情,于是他想,那应该是喜欢。
那…是他二十三岁的生日,大学毕业不久热乎劲儿还没散,于是跟朋友玩到很晚才回家。
“钧回来了啊。”那时三十出头的白珍穿着有点儿性感的真丝睡衣,一头长发散落肩头,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你爸爸去谈客户了,要去几,让我告诉你他回来会给你补过生日的。”
陆钧看了她一眼,随即收回视线,淡淡地点点头了句:“知道了。”
白珍在他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拉住他的袖子,:“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有点东西想给你看。”
语罢,她抬起修长的双腿上楼进了卧室。
对于这个在跟他一同生活了将近一年的继母,陆钧谈不上讨厌,但也没有丝毫喜欢。
因为他不确定,在母亲和父亲分开的众多原因里,有没有她。
这一年中他们相处的还算是相安无事,这种父亲不在的场合,他们还是第一次有过多的交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