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么多年来他还一直记恨着李朝暮的话，他这么多年来完全可以折磨她，可是张子高这些年嗜血成性却也没有听过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为什么要吃解药呢？”

木沐烟愣了一下，倒是没有想到会得到这么一个答案，张子高笑了一声，犹如藏在蛇洞里的毒蛇，悠悠的盘旋在尖锐的石柱上，嗞嗞嗞的吐着血红色的芯子，一双幽暗的眼神死死的盯在你的身上，木沐烟从脚到头感觉到一阵恶寒。

““无果？”不过是一个使人脾气暴躁的药，既不害人性命，又能让我狠下心。”张子高悠悠一笑，“怎么了？你以为这些年李朝暮有多厉害？竟然可以让我自己心甘情愿的吃了“无果”这种毒药。”

张子高盯住愣住的木沐烟，眼神略带了一些儿无辜，“不过，“无果”确实不好得手。这么多年我如果不够狠辣，怎么在京都站稳脚跟，还要同从前一样眼睁睁看着自己失去所有吗？”

“确实，我是杀了很多人。但是多亏了“无果”我一点也不觉得懊悔，我甚至觉得不过瘾。如果换作从前的我，估计现在还在担心唐管家死在了我的手里，我要怎么和可儿道歉，她才能原谅我呢。”

张子高微微弯下腰，露出一个真无邪的笑容，“可是现在我有大把的时间，在筹谋怎么把人锁起来。永不见日。”

“咚”的一声，张子高打了一个响指，周围窜出一院子的暗卫，木沐烟深吸一口气，她是万万没有想到，所有的一切竟然都在张子高的计划之郑

张子高一笑，“李朝暮这个诱饵，我抛的好不好？烟花？”

木沐烟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她来的时候就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但是没有想到人数这般多，此回还真的是栽在了张子高的手里了，“所以，你不担心自己精神失常，也不是真的想挽回唐知一，你不过是想满足自己的私心。”

张子高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木沐烟继续道，“你从前，医者仁心，难道到了现在，你还没有悔改的心意吗？从前唐家的事情，你只不过是没有把唐知一送回来，其余的事情也不过是姬璟背着你做的，唐家的血可以你一点也没有沾上。可是现在，你真的非得杀了唐管家之后，还要成为第二个姬璟吗？”

“你非得把唐知一害死才甘心吗？”

张子高想了想，嘟着嘴，点零脑袋，似乎有些为难，“你现在是在和我打感情牌吗？可是怎么办？我觉得你现在就像是一只被我握在手掌心里的蚂蚁，在死死的挣扎。”

张子高哈哈大笑，“我不过是心狠了一点，并没有打算把什么事情都往唐家身上扯。你不觉得很好笑吗？唐管家的死，难道不是姬和身边的护卫推的吗？怎么你们做错了事情，都喜欢往我身上推吗？”

张子高“啊”了一声，继续道，“不过我无所谓啊，你们既然什么事情都喜欢扯上唐家，怎么不想想给唐家洗清冤屈呢？东流的百姓，都知道唐丞相是个好官啊，他做了那么多好事，出事的时候有谁站出来了吗？”

这句话犹如一记重锤，砸进了木沐烟的心里，“我爹张华年当了一辈子的太医，最后连自己妻子最后一面都见不到，有人替他报过不平吗？”

张子高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木沐烟，眉间一动，似有泪光，语气决绝，“所以，当好人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