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青,我不想去。”
昱青挠了挠脑袋,似乎有点纠结,“夫人,是主子让我带您过去的啊。”
秦纤影坐在秋千上,手上还拿着一把剑,低着头,盯着自己离地的脚晃来晃去,“昱青,木司庭绝对又要整那些个烟花,衣裳,首饰,还有吃的。我还不如去练剑呢?”
昱青挠了挠脑袋道,“可是,主子要带夫人去看雪,夫人不想去吗?”
哦,她之前随口和木司庭了她喜欢下雪,可是她因为之前在战场受过伤,体内受了寒,很怕冷。没有想到木司庭居然记得她喜欢看雪,秦纤影摇了摇头道,“现在都四月了,哪里来的雪,不去不去。”
“夫人!您就去吧,看在奴才之前冒着生命危险和您配合的话,主子现在看我就跟看仇人一般,您再不去,奴才怕不是要被赶出四王府了。”
真是可怜,秦纤影双脚着地,将手里的剑扔给昱青,问道,“你是在哪开着?”
昱青嘿嘿一笑,“在城外的庄子里。”
自从那日给木司庭纳妾无果之后,王后知道自家儿子的倔脾气,也不好再逼迫。逼的紧了怕是直接将人卖进窑子里的事情都做的出来,况且能嫁给木司庭当侧妃的,都是朝中大臣的女儿,得罪了哪个大臣都不好。
何必如此。
秦纤影也乐得清闲,她虽然知道西域不比其他地方的女子,爽朗开阔,不喜欢的还可以自行请离,再嫁。可如果嫁给的是这种身份尊贵的人,要再嫁给旁人就难了许多。
毕竟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妻子曾经酣睡在旁饶身旁,也不希望因此而得罪了谁。
秦纤影常年一身红衣,倒是很适合她洒脱,欢快,大方的性子,有人将红色穿的热情,有人将红色穿的妖娆,秦纤影却将红色穿出了一种英姿飒爽的模样。
只是因为那张脸,旁人看她总觉得在英气和妖娆之间徘徊,看不清摸不着。
只敢远观,而不敢亵玩焉。
只有木司庭这个没有脑子的,在看到秦纤影的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这个人,我想娶她。
十分不要脸皮的接近,蓄谋已久的得人心,西域的女子都羡慕秦纤影嫁了一个如意郎君。
就连他们之间的事情都在各个国家通过话本的形式广为流传,秦纤影就算是再怎么迟钝,从前又再怎么不确定,到了此时,她也知道木司庭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喜欢她。
而她有时候会想,何德何能。
她从前的时候被一只长矛穿透肩膀的时候,她在想,她不能死,她是西域的将军,她一死军心溃散。
她还要找她弟弟回家,不能死。
而如今,她很庆幸自己当初坚持了下来,从前生死不定的人,现在却成了举国姑娘钦羡的对象,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吁”秦纤影拉紧马绳,从马上跳了下来,将马交给昱青,推开厚重的门。
身后昱青牵着两匹马,身前一打开,就是满院子的木棉花,秦纤影惊讶的看着木棉花,问道,“西域怎么可能会有木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