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头,他发现无言居变得到处都是白纱,门窗大开,微风吹过白纱扬起靠着微弱的月光,他能看出门口站着一个人。
“敢问阁下是谁?”
那人没有回话,只是慢慢走了进来,撩起一层层白纱,走到他面前。
那人身穿黑袍,一尺红布绳镶金片半挽墨发,但是他看不清那人的面容,有一种雾里看花的感觉,但是他确定这是个男人。
男人坐在床沿上,弯下腰伸出手抚了抚他的脸庞,手指沿着下颚一路划过喉结来到他的腰间,拉开了亵衣上的绳结。
“嗯嗯嗯嗯嗯嗯!(你要干什么!住手!快住手!)”
詹无言突然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男人褪去了自己的衣裳,男人弯下腰,他的墨发垂撒在詹无言的胸口上,遮住了半边风景。
一只手臂突然放在他的左侧,一阵香味袭来他只感觉浑身淋漓,其中夹杂着特别的感觉,令他呼吸紊乱,直至一道白光闪过。
……
“嗯……”
詹无言猛的一睁眼,连忙坐起身来,看了看自己完好的亵衣,松了一口气,忽然一顿,拉开被褥就闻到一股子腥味,他的表情有些许龟裂。
居然……做了这种梦,对象还是个男人不说,自己居然还是被……的那一个。
耳廓微红,他环顾了四周,确定外头没有人之后,下了床轻轻打开衣柜拿出一条新的亵裤给自己穿上,将那条脏了的亵裤藏了起来。
翌日,詹无言去看了看内阁弟子学习的进度,回无言居的时候看见了天叔怪异的眼神,他原本还觉得奇怪,脑子里闪过什么年头,他猛的一顿,关上门看了眼自己昨天藏亵裤的地方,那条亵裤不见了,果然是被天叔发现了,他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由于詹无言没有出手帮助墨即谨,接下来一连数日墨即谨都在寻找懂得阵法的人,但是除去江湖骗子,剩下的人都认不出那是什么阵法,这让墨即谨很是无奈。
除去这个也没有任何线索,墨即谨很是挫败,他第一次办案居然近一月还没有什么进展,他有些许焦头烂额。
天机阁里头詹无言和林袖舒时不时下下棋,对对诗,或者林袖舒给詹无言画画,日子过得也是极快的。
这样的日子直到皇帝一行人到了扬州,因着皇帝是微服南下,这一路他都没有住在官驿,就是担心会影响到自己搜罗各地知府知县贪污的罪证,至于平京有没有人传消息他是不怕的,有墨支的人在,那些老狐狸的消息传不出平京。
到了扬州,他更不可能住在官驿了,毕竟林袖舒就在扬州的天机阁,他是要住到天机阁去见小姑娘的。
一进扬州皇帝一行人就直奔天机阁,他也不担心两位大学士会有什么诧异的地方,他们只会觉得自己和詹无言是熟识。
只是他先碰上了大理寺的人,才进城墨即谨就来迎接他了。
“见过皇……少爷。”
被墨即谨拦住去路的皇帝很想打他一顿,但是想着自己人还是算了,只是面色不虞地看着他。
这样的皇帝倒是让墨即谨有些陌生,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神情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