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能一走了之。
“无歇,吃过饭你就去找大姐吧,我们北骨见。”白无药待段柘退下后,催着道。
撵我?无歇白她一眼,拿起酒壶,展开笑脸,给沈令云倒了一杯琥珀般的沁冰烧:“急什么,我这刚来东湛,还没和姐夫好好亲热亲热呢。”
“少来,你只和女孩儿亲热,只对女孩儿风度,只与女孩儿谈笑,现在,把你脸上虚假的表情收拾收拾,别倒我胃口。”知弟莫若姐,白无药毫不留情地戳破他虚假的伪装。
“果然不是流一种血液的亲姐,有男人,忘亲人。”无歇嫩脸有些挂不住了,但好歹比同龄人成熟的多,埋怨一句,便真的严肃起来。
白无药见他变脸太快,没给沈令云的杯子倒满,就转往他自己杯子里倒了,蹙眉道:“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
“三姐早就教我了。”
“孩子,不许喝。”
“姐,我跟你一般大,成年了……”
“你年龄不详,从性子看,没准才三岁,不许喝!”
香醇的沁冰烧被白无药全部收到沈令云手边,无歇的脸色又难堪了几分。
他相当不善地瞪着沈令云。
沈令云则无辜地眨眨眼。
“为什么选择去北骨汇合?”白无药才没空在意他们的视线碰撞,边夹菜填饿了一夜的肚皮,边问。
无歇很快收敛起对沈令云的敌意,却也不如方才热情,陪着姐姐吃了两口,答道:“二姐在那,有点麻烦需要帮忙,而那里也最接近一道然界门。”
白无药关心:“什么麻烦?”
“据有个不长眼的家伙惹了她。”
“可怜,那家伙估计会被打的只剩喘气。”白无药不认为这是什么麻烦事。
“我也这么认为,但是,”无歇咂咂嘴道,“二姐这次居然学会了文明,她并不想靠武力压制。”
“哦?”白无药不可思议地一笑,“二姐转性了?”
无歇耸耸肩,知道。
“你怎么联系上一二三姐的?”白无药随口问。
通讯扣显然不能,乾臻郡对宝器的功能有限制,无歇到了东湛,距离拉近,她的通讯扣才有感应。
此话一问出口,白无药突然顿了顿,想起沈令云曾经的一个猜测来,答案似乎就在嘴边了。
她看见无歇起了个范儿,露出意气风发打算摆显一番的神态,便给这子泼了盆凉水:“哦,亡旗总旗主,失敬了。”
“你知道了?”无歇神气不起来,傻眼道。
“令云猜的。”白无药用下巴点零一旁自斟自饮的隽雅男人。
沈令云举杯冲无歇一笑。
无歇回他个冷哼,反正也没有瞒着的必要,道:“我在连碧森林被一个人强行带走,还以为凶多吉少,哪知道平白拱出一个总旗主叫我坐,也是醉了。”
白无药:“那人是谁?”
“前总旗主吧,拱我上位,就不见了。”无歇眼神闪烁了一下,没有多。
可能是什么怪人,白无药也没深问,只是又道:“之前刺杀令云,后来取消行动,是因为总旗主换位的原因吗?”
“不然呢?”无歇终于恢复了神气,俊脸上扬起骄傲,“开玩笑!我能让他死在阿猫阿狗手里吗?何况,你还在他身边,万一擦破点皮怎么办?”
下弟弟一个样,尽管他与白无药没流一种血,手足之情也根深蒂固,疼姐姐疼到骨子里!
只是,“姐夫”已经沦落成了“他”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