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黎直直的看向方姨娘,声音清浅,却带了不容置喙的质问。
“姨娘掌许府中馈,怎么就不清楚府中送去溪竹苑里的帕子衣物,向来都是绣海棠的呢?
方姨娘哑口无言。
她怎么知道许安然要的东西是绣梨花还是海棠。
许惜然从她屋里取来了帕子,她便看也未看就交给了婆子去安排,哪里还能想得到许安然竟有这一番说辞。
有那尚书府小姐帮着她,竟然轻轻松松就否认了这两样东西。
“再说,姨娘既然将那女子错认成我,只安抚了那婆子,与她金银财物令其闭口,再悄悄处理了这小沙弥便是。”
“何故要闹的众人皆知呢?”
“客院素来是世家贵族歇息的地方,现在我们被众人围着,虽然只是些丫鬟婆子,也难保传入各家主子耳中,这道理,姨娘不是不懂。”
“悄悄处理了不是更好么?”
宋黎眼波流转,声音却清冷。
“还是说,姨娘是故意借为我说话护我名声的名义摸黑与我?”
“便是如此想要我惹人非议么?”
“今日若不是我与尚书府李小姐交好,恰好应邀而去,这还不知道要如何自证清白呢?”
方姨娘急忙解释:“大姑娘怎么会这样想呢!”
“此事怪我,是我一时慌乱思虑不周了。”
宋黎并不应声,反问道:“那我回来的时候姨娘就该遣散众人了,又为何话中有话暗示我出去已半个时辰之久?”
“那些个丫鬟婆子们又为何没找到我,当时我与李小姐可并未走远。”
“姨娘掌许家内院十数年,怎的府里还有这等偷奸耍滑的丫鬟婆子?”
“要不是我们听到吵嚷声心中好奇要来看个究竟,此时说不定众人已对我私会外男之事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