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不知不觉慢慢,慢慢越来越低……
你在干什么?容隔岸。
他止住动作。有些慌乱又难为情。
正预坐起,可身下的人儿突然眼神明亮,变得惊恐又熟悉。
这个表情和他画里的女子一模一样。
“你要干什么?”
锦书的神态已恢复如初,语气里除了惊恐更多的是防备。
此时隔岸还俯在她身上,这样暧昧的动作让她下意识缩回双手,紧紧把自己环住。
隔岸终于意识到了这点,赶紧起身坐好。
自己的耳朵烫的厉害,双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嗯,姑,姑娘,既然醒了,想必一定饿了,要不要叫人传膳?”
说完这句话,不仅锦书意外的睁大了眼睛,连隔岸自己都觉得怎会说出这样愚蠢又不合时宜的话。
锦书默默坐起,头还有些晕。
整理一下还算规整的衣裳,她知道那种难以想象的事情没有发生。
心下稍松了口气。
……
昨日大雨,见到婶娘后就被人打晕了。
待醒来时,她已在怡春楼里。
老鸨告诉她,是家里人把她卖到这儿的。
她不用猜就知道这个家里人肯定就是凤成。
她愤恨,她哀求,说尽好话,还是被老鸨灌了药送来这个房间。
迷离中她只记得面前这个男子的脸。
原来他便是老鸨安排给自己的“客人”。
他不是有“那个”病吗?难道是假的?
老鸨的药有些霸道,若不是隔岸的药丸,锦书怕是会睡上两天了。
因此,她根本不记得孙阎王那段。心里认定了隔岸就是她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