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七冰冷视线看一眼车窗外,确定无人注意这边时,才低头从自带的文件夹里抽出三张纸和一支笔。取了笔帽,他将笔塞入律师反绑的右手中,沉声问:“这样能写字吗?”
律师不敢多想,连连点头:“能。”
话音刚落,他便觉得自己右手的笔触到一个纸板,还在思考这是要干什么,就听见男人沉冷的声音:“签名。”
呃?
身为律师,他懂得,名字这东西可不是随便能签的。
河七没有那么多耐心:“不想签?那你想不想活?”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威胁!
不带多想,律师哆哆嗦嗦地签了名字,这一签,就是三张。
河七满意接过,不动声色地将其中一页纸连同公文包里找出的钥匙递向身后,后座的男人立刻会意,小心接过钥匙,推门而出,全程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沉闷的车厢于是再没声音。
律师直到此刻也没闹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是为钱,他们的目的也达到了,为何还不放他走,一直和他僵持在车里,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二十分钟之后,后座的男人回来。他朝河七点点头,恭恭敬敬还回钥匙。
一样悄无声息,河七将钥匙放回律师的公文包,同时又将公文包扔回男人腿上。
“我现在给你松绑放了你,但你倒数两百下之后才可以摘走脸上的黑布,明白?”
律师点头如捣蒜,总算是要逃过一劫了!
河七递了个眼色给后座的男人,随后用小刀割断麻绳,两人很有默契地推门下车,笔直走向不远处另一个车位,驾了车,扬长而去。
直到车子驶离地下停车场,河七才拨通了手中的电话,平静的视线落于窗外,而声音依旧是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腔调:“慕礼,好了。”
此刻仍在停车场的柏悦律师战战兢兢倒数完两百下后,一把摘下了脸上的黑布。
双膝间,他的公文包仍好好地躺着。
他七手八脚打开公文包,里面的景象却让他愣住了。
钱与卡,什么都没丢。
所以,他这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