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她只是想安慰他而已。

“呵呵。”她低笑打着哈哈，想带过这尴尬的气氛。

“也对。”朱慕礼端起杯子喝茶顺气，“换句话说，我都给你做了两次饭了，也没爱上你。”

顾笙烟双眼立刻就瞪圆了。

他伤害她，从来就没商量。

“这个世界，女人和女人之间的竞争真是不公平。”她抽回一张纸巾，抹净唇角的油，然后就开始大放阙词，“明明我比她先喜欢你，她却捷足先登只留给我受伤的份，做事情也要讲个先来后到的，你当年相亲，干嘛不通知我？”

她的话并没有逻辑和道理，可朱慕礼却没选择忽略。

“为什么喜欢我？”这是第一次，他问这个问题。

顾笙烟歪头想想：“你那时年轻有为，一挥手，就可以号令天下，多少女人盼着你能多看她们一眼，我喜欢你，不奇怪啊。”太多理由，她一时也讲不清，反正喜欢他，就是这么顺其自然的事。

“如果我什么都没有了呢？”

“你现在本来就是什么都没有了啊。”她白他一眼。

“神像垮塌，你还不赶紧将那点幼稚的小情感忘掉。”他半开玩笑，可顾笙烟却听出了端倪。

所以，他在跟她绕圈子，他只是想让她放弃，至于她为什么喜欢他，他根本不在意。

“你真的想让我忘记你？”顾笙烟樱唇咬着筷子尖，面露不悦。

他直截了当地点头。

“你！”顾笙烟气结，“我告诉你，我要是忘记你，你肯定会后悔的！”

“我后悔让你曾经记得过我。”他笑得很无害，完全无视她的气急败坏。

“你你你！”她葱白手指指着他英俊而又无赖的脸，只觉得自己一口气提不上来。

想争辩什么，却又完全找不到说辞。毕竟他说得没错，至始至终，都是她一个人在自作多情而已，他对她，一个正眼都没给过。

急火功心，他的容颜竟刹那间扭曲起来。

慌忙扶住桌子，想要找到重心，可身子却软到她连坐都坐不住，来不及求救，她眼前一黑，就这么直直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