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因为疼痛而脆弱,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只希望将那些自己可以信任的人留在身边,而不是摄政王这样的一个不安分因子。
温水已到,剪子纱布都已备下,方忍顾连鞋也不脱就踩上了凤榻,从后背将池玉迢原本紧抓着被褥的双手反剪,用目光示意站在一旁,红着眼眶的绢娥。
“给太后嘴里塞上布,快些!”
“是!”
绢娥立刻取过纱布走到太后身边,几乎是泪眼婆娑地哄道。
“太后,张嘴,太后。”
是绢娥的声音。
池玉迢几乎没有办法思考,只是因为熟悉的声音而下意识张开嘴,然后就被塞入一个柔软的东西。
“何案首!”
听到摄政王的催促,何具春一咬牙,便将手里捧着的左脚立刻泡入了温水里。
“唔!唔!”
池玉迢的身子猛地一弹,却因为双手被反剪动弹不得。
“按住她的膝盖!”
绢娥一下子扑在池玉迢的膝头,用身子压住那挣扎不已的双腿,然后仰起脑袋,一边哭,一边对池玉迢着。
“太后,太后您忍忍,您忍忍,绢娥就在这里,绢娥陪着您,太后不要怕,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