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颉沉着脸,没说话。
他心里是感激白起的。
从神界下来到妖族明明是监视他,却慢慢的成了他一统妖族的帮手……和兄弟。
兄弟?玄颉有些恍然。
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竟然把他看得这么重要了。
对,兄弟。
玄颉在心中给了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
白起见他不说话,唤了一声,
“干嘛呢?!想什么呢!”
玄颉抬头,
“没什么。”
“别整天老是出神,这几天我你不在,你自己多长点心,这么多危险都盘踞在你身边呢!”
“我知道。”说着,玄颉对他露出了一个笑容。
白起手上的动作顿住了,梗着脖子跟看见鬼了一样,
“你笑什么……你对我笑什么?!”“你不会是……真的,对我有什么想法吧……”
“滚!”
~~~~
夜凉如水。
玉泽坐在一个老树上,手里拿着一壶酒,依靠着树干喝着酒,赏着月。
白天跟虞云遇见走开之后,他就来到了这里喝酒,一直喝到了现在。
树下全是酒壶,有的碎成了碎片,有的完整的躺在地上。
玉泽喝酒的时候,眼里有一种很别样的情绪,很浓厚,覆盖在眼中,浓到化不开。
尤其是在月光照进他眼中的时候,看得更为明显,让他整个人看着有一种悲伤感。
之前,有人跟他说过,他眼里是孤独。
孤独?
他不屑咧唇。
活了这么久,向来都是如此,哪有什么孤不孤独。
一个人坦然的活着,想待在哪里就待在哪里,想喝酒就喝酒,守护好此生自己该守护的。
最后,再套上一张虚伪的面具面对众人。除却这些,也没什么了,一生,也就这样过了。
……
迎着月光,他的眼神看着格外忧伤孤寂。他却不自知
仰头,灌进一大口酒。
忽然在酒中品出一丝苦涩……
他皱眉。
扭头大口吐掉口中的酒。什么破酒!
随手将未喝完的酒壶丢向树下。
啪!
安静的夜晚,响起一声清脆的酒壶碎裂声。
……正在独自游荡的虞云被这声音吓了一跳。
她没有去今天晚上的晚宴,烦。随便说了一个理由搪塞过去就跑出来了,连房间里都不敢呆,她怕玄颉去房间找她非拉她去。
正了正心神,她才敢重新抬脚。听刚刚那声清脆的声音,似乎在自己的不远处。
她好奇的往前走几步,左右看了几眼。
看到了一身洒满银白光华的玉泽!
她睁大着眼睛,自己这是看见神仙了吗?
玉泽一手枕在脑后,半依半躺在树上,侧边以明亮的月亮为背景,淡然神情中带着一股哀愁,与神仙颇有几分的相似。
她想跑过去。可是想到今天白天他的态度,又有些踌躇。
最后,犹犹豫豫的迈着小步子走了过去。
她刚往那边走,玉泽就发现了她。
他随意的看了她一眼,
“站住。”语气冰冷。
虞云顿住脚步,很不习惯他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