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十二章:宫中分宝(2 / 2)李木子子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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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我啊,我想干嘛就干嘛,拿过来给我!”说着,虞云伸手就要去抢。

玄颉往后躲了躲,她没抢着。

立影看着虞云的样子,忽然趴到玄颉耳边说,

“她打算拿去卖钱。”

小孩子,说悄悄话也不懂得控制音量,虞云坐在玄颉对面都听见了他说的内容。

她瞬间僵住了。

这小家伙怎么知道自己要拿去换钱?!自己好像没跟他说过吧?!

没有啊,没跟他说过啊!

玄颉看着虞云,

“卖钱?你没有钱吗?”

虞云愣了一会儿,结巴着说,

“对……对啊,我没钱,到时候回人间了我要拿去换钱!”

玄颉没有什么表情,思索了一会儿。

立影看着虞云吃瘪的样子,心里很乐呵,接着趴到玄颉的耳边,一副委屈的模样说,

“她之前还打算把我也拿去卖钱!”

虞云睁大着眼睛看着立影。

你小子怎么知道我的想法!

玄颉听完立影的话,“嗯?”了一声,那语气明显的难以置信,竟然还有人敢打他的坐骑的主意,还想拿去换钱?!

他抬头看着虞云。

虞云悻悻然的低下头,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两只手绞着自己的衣角,小声的说,

“那,那不是以前,以前嘛。现在没有这个想法了。”

“那是因为她觉得打不过我,又觉得骗不走我,才没了这个想法的。”立影又凶残的补上了一句。

虞云不说话了。她不敢说话了。

心里不停的告诫自己,以后一定要离立影远一点!他小子竟然还有这种通天本领!竟然能知道别人心里在想什么!

玄颉静默了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他在袋子里翻找,拿出几个奇形怪状的小药材,递给旁边的小妖,吩咐她,

“拿去熬成汤药,熬好后端到落容殿给容烟公主。”

虞云抬头瞟了一眼。给我熬的?

玄颉看着她,

“一看就知道你的发热还没完全好,脸还泛着红,嘴唇苍白苍白的,说话也有力无气,都不知道那个鹤轩是怎么做事的。这几天给你熬药坚持喝几天药,才能完全好,不要怕苦。”

虞云仍旧低着头,

“哦。谢谢了。”

想了一会儿。她还是放不下自己的宝贝药材。

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着玄颉,

“那我挖的药材……”

玄颉看了那药材一眼,拿起来放进了袋子里,

“暂时还不能给你。”

“为什么!我还要拿去换钱给我弟弟当官用呢!还要养活我师父呢!”虞云简直要跳起来了。开玩笑,想抢老子的钱?!

玄颉手上动作停顿了一会儿,他在理解虞云刚刚说的那句话。

然后将立影手里的药材也拿了过来,

“等你走的时候给你!”举了举手里的袋子,“到时候这些全都给你,让你拿回去换钱,给你弟弟当官,养活你师父。”

在他旁边站着的立影本来还笑意盈盈的在嘲笑虞云。听到后面那句话,突然没了表情。

虞云一听,都不能呼吸了,兴奋的站了起来,,

“都,都给我?真的?”

“真的。”

立影只感觉有一个晴天霹雳劈在了自己的头上,劈得他大脑瞬间一片空白的瘫坐在了地上。可怜巴巴的看着玄颉,

“那些都是我挖的!我还受伤了!”

玄颉根本没在听他在说什么,只顾着把东西都往袋子里塞,

“至于立影,我还有用,就不给你拿去换钱了。”

立影呆住。

他瞬间感觉生无所恋,两眼翻白的倒在了地上。

虞云捡了这么大一个便宜,乐得坐下来捂着嘴咯咯的偷笑。

~

夜。

月光如水,透过树枝丫间的缝隙倾洒下来,温润如玉,冰凉到心底。

白起躺在树上,全身落满月光。

他手里拿着通体晶莹的酒壶,眼神涣散的看着虚无漆黑的大片夜空,有一下没一下的往嘴里倒酒,凌乱敞开的衣领上、硬朗的胸膛间全是酒液,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光。

玄颉在窗口处看了他很久。

走出房间,慢慢踱到树下,

“我还在想怎么最近没见到某人呢,原来是学会喝酒了,躲起来享受了。”

白起往树下瞟了一眼,

“胡扯,老子我本来就会喝酒。”语气淡淡,听不出情绪。

“以前没见你喝过。”玄颉站在原地,眼睛看着前方。

“以前不想喝。”

“现在怎么喝了?”

“现在想喝了。”

“为什么想喝了?”

……

安静。

白起举起酒壶往嘴里灌了一大口,辛辣的酒呛得他眼睛红通通的。

玄颉抬头,往树上的人看,

“发生了什么?”

没人回答。

过了一会儿,白起像是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眼睛看着夜空,问

“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我堂堂神界掌控数万神兵的战将白起,来你这妖族是何原因?”

数万年前,神界的英勇将军白起,为神界打下无数胜仗,因丧生在其手下的生灵,不计其数,且逢战必胜,获死神之称。

死神白起。

玄颉神情淡然,

“监视我。”

“对,监视你。”白起又喝了一大口酒,“然后,找个缘由把你杀了,就像当初对白鹤族那样对你全族进行绞杀。”语气轻描淡写,像是在和玄颉谈论明天吃什么。

玄颉不语。这些他知道。

“神界的那些人就是这样,真的,玄颉,他们就是这个样子,就喜欢用这些老把戏,没一点新意。”语气讽刺。“还自以为是,以为所有人都跟他们一样蠢。”

月亮慢慢钻入乌云。

白起看着,语气忽然变得怅然,

“我跟着他们蠢过一次。”

继续往嘴里灌酒,大口大口的灌,凛冽的酒溅进眼睛,流到脖颈。

待到月亮重新从乌云里出来的时候,月光照射下来,满脸的晶莹。

酒壶空了。

白起的手耷拉在树枝边,手里的酒瓶在手里晃来晃去。

砰地一声,落在了地上。

没有摔碎,在地上咕噜噜滚了一圈,最后滚到玄颉的脚边。

玄颉看着酒壶。

转身走进房间。

最可怕的事情,是陷入对往事的悔恨。

无解。

往事无法改变,逝去的,只能永远逝去。

树上的白起身上多了件黑色的披风盖着。

月光下,他微闭着眼睛,眼睫轻轻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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