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齿生长的时候把它的牙根顶坏了。”

“需要做根管治疗。”医生回头看了秦宛一眼，他见过很多患者宁可吃止疼药也不愿意做治疗的情况。

“接下来一共要做四次治疗，一周一次，你确定下面一个月都有时间的话我就给你建个档了。”

“有时间，麻烦你了医生。”钱航把秦宛的诊疗卡递给医生。

医生接过诊疗卡在刷卡机上一刷，然后噼里啪啦敲着键盘。

“你下去缴费顺便买个病历本”。

把诊疗卡还给钱航，医生再一次用力在地上一蹬，骑着椅子回到秦宛躺着的那台牙椅旁。

戴好手套，拆开包装好的高速手机，取出一个小小的圆形车针安装好，医生一脚踩在脚踏板上，高速手机立刻滋出水雾，“张嘴，我们开始第一次的治疗。”

上次给秦宛拔智齿的那位医生下手快准狠，打完麻药，秦宛躺在牙椅上眼睛一闭一睁就拔完了，加上没有缝针，秦宛术前术后几乎没有痛苦，这是她第一次接受内科治疗。

看着疯狂旋转的圆形钻头，听着它发出的骇人的响声，害怕的情绪涌上心头。

年轻的医生笑了笑，柔声安慰道：“你数十秒，十秒就好了，第一次治疗是最快的。”

“来张开嘴巴。”

秦宛闭上了眼睛，慢慢张开了嘴巴，手里突然塞入了一只软软肉肉的小手，秦宛得到了暂时的安心。

口镜再一次拉开了秦宛的嘴角，医生在她另一边嘴角挂了个吸唾管，随后把高速手机放在了那颗需要治疗的牙齿上。

“十秒，倒数。”

医生放在脚踏板上的脚慢慢用力，高速手机开始转动，这款每分钟7200转的牙钻一瞬间就在秦宛的牙齿上钻开了一个小孔。

“9..7”

高速手机喷出的用于降温的水被吸唾管吸走，秦宛皱起了眉头，酸痛的感觉让她很想把医生的手推开。

高速手机钻开无机物产生的难闻气味充斥着整个口腔。

钻头一点点下沉，越靠近神经秦宛越能感觉到疼痛。

“3.2.1”医生脚下突然用力，牙钻用力一沉，刺骨的疼痛袭来，秦宛立刻发出含糊不清的尖叫。

医生立刻松开踩着脚踏板的脚，把牙钻放在托盘里，用充填器舀了一小块绿色药膏放进正在往外冒着鲜血的牙齿小洞，随后迅速封了一块粉色的药膏。

钱航正好气喘吁吁地拿着病历本回来了，医生拿过病历本一边刷刷刷地写病历，一边交代注意事项，“今天不要用这边吃东西，注意不要把药膏给弄掉了，掉了回来找我。”

“我给你放了失活剂，它会慢慢杀死你还活着的牙神经，晚上可能有点痛但那是正常的，如果特别痛就回来找我。”

媛媛站在秦宛身边，她小声地问：“妈妈你还痛不痛？”

此刻牙齿还有些疼痛的秦宛突然一阵烦躁感涌上心头，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吗？还需要问？

她下意识举高了手，狠狠扇了下去。

马元甲轻轻咳嗽了一声，秦宛眼神瞬间清明，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什么，秦宛立刻收住劲，手掌与媛媛的脸险险擦过，秦宛一个重心不稳从牙椅上摔到了医院的地板上。

周围的景物全部颠倒，秦宛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闭上眼又睁开眼。

马元甲和江司正站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