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炙和尧春闻言,起身走了出去。
傍晚,夕阳将影子拉得老长。
“姑娘,你回来了?你这是……”嬷嬷听见院门被推开的声音,迎了上来,目光落在尧春的身上。
“不碍事的,姐姐呢?”尧春闻言摇了摇头,虚弱的笑笑。
“在房间里面呢。”嬷嬷心疼的看着尧春血迹斑斑的后背,道。
“先别告诉她我回来了。”尧春放下心来,重重的舒出一口气。
还好,姐姐还在。
“是。”嬷嬷看着尧春的背影,眼睛有些泛酸。
“对了烟姨,打一盆热水送到我房里,顺便准备一些干净的纱布和膏药,不要让姐姐知道了。”尧春走到房间门口,突然转过身来,对烟姨道。
烟姨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去准备了。
每次姑娘回来,很少看见她不受伤。
房间里面,尧春将内衫轻轻褪至腰际。
本该是白皙胜雪的悲伤,新伤旧伤布满了整个背。
“烟姨,又要麻烦你替我上药了。”尧春转过头,无奈的笑笑。
烟姨不忍再看,收回目光,打开了一旁的药膏。
这些药膏不知道抹了多少次了,每次抹好没过几,就又会增添新伤。
尧春感受着背上传来的阵阵凉意,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烟姨上好药后,心翼翼的将纱布层层围在了尧春的背上。
“姑娘,好了。”将纱布打了个结后,烟姨用剪刀减去多余的部分,道。
“嗯。”尧春点点头,将衣裳重新穿好。
“姐姐睡了吗?”转过身来,看着烟姨问道。
“从姑娘走后,便不肯吃饭了,至今未曾进食。”烟姨摇了摇头,叹气道。
尧春抿了抿嘴,从软榻上坐了起来。
“烟姨,你让人去备些吃食送到姐姐房里吧。”尧春完,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姐姐,我是春儿,我进来了。”尧春走到一处禁闭的房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春儿?”房间里面传来一道虚弱的女声,随后是东西落地的声音。
“姐姐,你没事吧?”尧春听到声音,连忙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面,一袭白衣的女子倒在霖上。
“春儿,是你吗?”那女子长着一双极美的眼睛,双眸却无神,向尧春的方向伸出手摸索着。
“嗯,姐姐,是我。”尧春走上前去,将地上的白衣女子扶了起来。
“啊!”白衣女子倏地失声尖叫了起来,抱着头颤抖不已。
“是我,姐姐,别怕。”尧春将白衣女子紧紧的搂紧怀里,摸着她的头发轻声安慰道。
“春儿?你终于来了……”白衣女子回过神来,抱着尧春哽咽起来。
“姑娘。”这时,门外响起了烟姨的声音。
“谁?别过来!”白衣女子闻言,顿时如同惊弓之鸟,满脸恐慌的看着房门。
“姐姐,别怕。是烟姨,我让她送了一些吃食过来。”尧春只能无奈的收回目光,轻轻抚着白衣女子的背。
“让她走,让她走。”白衣女子情绪稍微稳定了一点,但是嘴里仍是不停的道。
“烟姨,你把东西放在门口吧,辛苦你了。”尧春闻言,语气略带歉意的道。
姐姐的癔症,越来越严重了。
“春儿?你去哪儿!”感受到尧春要起身离开自己,白衣女子连忙抬头,死死的拽住尧春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