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

作为好朋友，方晡也没想要瞒着何沢，既然如今他都知道了，那就更没必要瞒着了，只是方晡担心他会用异样的眼光来看待自己。

毕竟他这种感情，怎么说呢……哪怕现在的社会已经开放了很多，但还是有很多人接受不了。

就拿方晡自己来说，在遇上齐项扬之前，也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跟一个同性别的人在一起。所以在坦白了之后，方晡也摸不准何沢对此会是什么看法。

再看何沢，听到方晡亲口说出答案后，反倒是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朝着方晡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

“如果哪天他要是对你不好了，你可要跟我说。”

“啊？阿沢，你难道不觉得我跟齐项扬，我们这样……”

方晡从床上坐了起来，接下来的话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总之，这个发展有点出乎他的预料。

“你们这样怎么了？不就是谈恋爱嘛！我还要大惊小怪啊？”

“……你真是比我想的不要更平静了。”

本来方晡觉得，何沢哪怕不对自己退避三舍，也会劝自己早点‘改邪归正’，现在冒出来的这是‘嫁女儿’的即视感？简直不能更妙了。

“傻不傻你？不过我确实该惊讶一下，像你这样公认的好学生，居然也早恋？现在我可是抓住了你的把柄，以后你就好好的讨好我，不然我就跟老师打小报告。”

何沢若无其事的跟方晡开着玩笑，也借此掩盖自己内心的失落和酸楚，他多希望，跟方晡在一起的那个人是自己。

事到如今，他也只希望方晡能好好的。

何沢的这个玩笑，也让方晡心里最后的一丝不安，彻底烟消云散。

“阿沢，谢谢你。”

“我又没干什么，嗯……时间也不早了，你要是困了就早点休息，我还欠了点作业，得补上。你那儿的灯给关了？”

“嗯，你也早点弄完就早点睡，晚安。”

“好，晚安。”

睡着以后的方晡并不知道，何沢默默注视了他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