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天色已晚,众位兄弟都客房休息吧,我已让人准备好了,明日再一起细商?”管家便引领着曾默与林琰往客房去。
那回到房中的林琰却无心洗漱,而是坐在桌前静静的思索着曾默的话,像吗?他在心中问自己,身形的确是很像的,那冷冷的眼神也像,而且初次见苏莫离时为她术发的那个暗紫色发簪跟今日那魔音琴上的蛇形吊坠也甚是相似,那日与她缠绵后自己握着她的双手曾问过她,是否喜欢弹琴,她说,浪迹江湖,漫漫长夜总得要有个打发时间的东西,遂经常抚琴,双手指尖便留下了厚厚的茧子,且自己与她相遇的地方都太过巧合……林琰摇摇头,告诉自己不可能的,不会是她。另一个声音又在说,如此的巧合,肯定是她特意安排的。
林琰倒了杯茶,强迫自己不再往下想,从腰间抽出软剑轻轻的擦拭着,尽管那剑已是寒光闪闪,光洁如新。擦拭半晌后,又举剑仔细的练起促狭九式剑法来,从一式到九式,反复练了两遍才算完,感觉到疲惫后连
衣带也不解,靴袜一脱便往床榻上一靠。
客栈里,夜月站在窗前,眼睛直直的看着窗外,白衣等人坐在桌前,静静的喝茶,待白衣把手中杯中茶喝完后,小声道:“教主,方才属下觉得那曾默看您的眼神总觉得哪里不对?”
夜月听着白衣的话,并不开口,心里却快速的思量着:哪里不对,无非就是看出了苏莫离就是我,我就是苏莫离。如果是这样的话,明日晚来换解药的必定会是林琰了。
想到此,夜月转过身,撩起右手臂的袖子,指着上面的疤痕对着紫衣问道:“紫衣,有办法让它消失吗?”
紫衣一脸懵逼呆呆的回到:“回教主,做个假皮就可以了。”
“要多久?”
“至多一个时辰。”
“明天天黑前给我做好。”
“是。”
其他三人面面相觑,却又不敢问为什么。
唯有白衣,心里暗暗流泪,她还是很在意他的。前几日教主身上的药怕也是他解的吧,想到此,白衣低下头,掩饰自己眼里的失落与伤感。
“小白,那促狭剑是什么剑法?”
“听闻那促狭剑是一叫促狭的人创立的。二十多年前那促狭本是漠川边界的一个世家公子哥,酷爱种些花花草草。家中长辈在其未成年前便将其家中男丁送去学习剑法,学成归来后,那促狭既不求功名利禄,也不接手家族生意,就喜欢在自己院子中种些花草,他院子里的花草树木种类繁多,据说有上千种,他每日精心照顾着,也细心的观察着,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久而久之他便根据其中九种树植花草的形状与成长变化研创了一套剑法,每日练练,以强身健体。后来,他家中兄弟为争夺家产,多次买通江湖杀手想杀他灭口,都反而被他所杀,故此江湖上称这套剑法为促狭九式。只是后来,那促狭娶妻后,便和妻子隐居山林,消失于江湖上,人们便渐渐淡忘了,不知道今日那姓林的公子是如何得到的?”
“促狭九式?倘若你与红衣联手,有几成胜算?”
“光凭剑法,勉强打个平手。”
“我知道了,都去休息吧!明日白天小心慎行,别暴露了自己的行踪。”夜月说完,又转过身继续看着窗外,窗外一片漆黑,没人知道她到底在看什么?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