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话,她故意没有说完,梗咽住了。
留下遐想空间更为重要,方能更激起人心中怜悯心。
很快,她脸上两行清泪被收回,“对不起,我不知道,我这就将东西收拾好。”
笨手笨脚从衣袋里拿起一张帕子,露出那张因为在乡下,经常被冻得通红的手来,依然保留着一些旧伤,开始擦拭闹钟。
“唔。”
梵老仆见此,满眼通红,泪珠开始从眼角蔓延下来,连忙阻止她。
“不,这是我们奴仆才干得活,岂能让小姐干。”
说完便轻手将白染推开,端起闹钟,轻轻擦拭。
动作麻利,不一会儿时间里,那闹钟镜面通透亮得反光,都能映照出人脸来。
她这样一来,白染顿时心生愧疚,杵在哪里。
这诺大白家,大概也就这位老仆一直在惦记着原身。
*
待梵老仆离开过后,她才有机会看上一眼,对方送上来的被子。
简单的猫咪印花,上边的动物可爱,还围绕着不少四叶草,但是被子上的被单早就洗的发白,残留着些许绿色,连皱子都没有。
费心了。
想来,白家人是连被子都没有准备,这被子大概是梵老仆自己弄来的。
刚才,梵老仆本想将被子铺垫在床上,可被她拦截下来了。
今天发生事情,本就很多,恐怕对方现在还没有缓过神来,倒不如趁此机会,让她好好休息。
过几天,就是白茉的生日派对。
恐怕,届时还需要多费脑细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