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砸他!”第一个跳上桌的愤青,终于忍不下去了,弯腰抓起一个酒瓶就朝肖灿狠狠砸去。
可是他因为太激动,酒瓶脱手前滑了一下,准头差得太远,不是飞向肖灿,而是飞向台上离肖灿最远、坐在角落架子鼓前的田宇。
酒瓶里面还剩有半瓶酒。
“真砸呀!”肖灿心往下沉,他意识到自己最害怕最忌讳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我们要被赶下舞台了,奇耻大辱啊!
在这最初的一刻,他几乎承受不住打击哭出来。
田宇眼睁睁看着酒瓶飞向自己额头。
第一个念头当然是躲。
可是酒瓶来势实在太快,也太突然,而他一只脚还放在架子鼓的踏板上,行动起来很不方便。
他脚上刚传来一阵痉挛,酒瓶已到面前。
他看见酒瓶飞快地放大,直到遮住了眼前的一切。
就差“咚”地一声,田宇就可以晕倒了。
场面突然变得很安静。
亢奋的观众有那么一刻,也开始猜测这一酒瓶下去的后果。
田宇感到一阵风从旁边扑到,接着面前出现一只手。
手里握着酒瓶。
而这酒瓶,正是从台下飞来那支。
手呢?是肖灿的手。
就在那间不容发的时刻,肖灿踏着太空步,瞬间移位,到了田宇身边,并且准确无误地抓住酒瓶。
“哇——”台下稀稀疏疏地发出惊讶和赞叹,尤其以女孩子居多。
“还挺牛B啊,这都能接住!给你两瓶!”愤青却不为所动,一手一瓶,轮流朝台上扔去。
呼!呼!
肖灿两手一伸一缩,稳稳抓在手中。
“四瓶!”愤青的两个同伴一起出手。
呼呼呼呼!
肖灿将前面三瓶酒整齐地排列在舞台前方边缘,连移四个方位,又将四瓶接个正着。
“真有一手啊……”几个一开始就表现得比较冷静的中年人,伸出了大拇指。
“这个确实不容易,有练过!”
“翻了天了,竟然砸不到他,大家一起来!”几个愤青却不甘心。
“一起来!”响应的有几十人,而真正出手的也有七八个。
台上洪流大喊一声,“撤退!”拉着田风兄弟两个往舞台后面急躲。
肖灿盯着台下,眼看酒瓶乱箭一样朝台上射来,心中打定主意:“今天要是让一个酒瓶在这舞台上摔碎,我们的表演就算彻底砸了。但如果我能撑下去,把每一个都稳稳接住,整整齐齐排列开来,他们必定受到震惊,说不定情绪也会有所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