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市区酒吧街后面，一栋公寓楼208室的门被人敲响。

敲门的正是苏队员。老高、肖灿以及宋辞和叶虎都跟在后面，屏息凝神地站在走廊上。

看见宋辞的一瞬间，叶虎曾大喊：“宋辞，够日的，是你出卖我！”

但事已经至此，他也只能骂两句出气，最后乖乖的给人带路找余儿。

“咚咚咚。”苏队员又屈起食指敲了一阵，还是没人回应，只有空调的嗡嗡声。

“她在酒吧工作，上的都是大夜班，这时候肯定在里面睡，敲大声点。”叶虎献策。

苏队员加大了力气。

“嗯——谁呀！”一个刚睡醒的女人声音，慵懒而又迟缓。

“人口普查。”

里面又没了动静。

“麻烦开下门可以吗？我们登记一下就走。”

“干什么？”

“人口普查。”

“查你妹呀……”里面的人骂骂咧咧地起床，赤着脚朝门口走来。

苏队员轻轻挥动手掌，示意其他人都躲开，她自己也把帽子摘下来拿在手上。

脚步声到门口停下，顿了一会才把门打开。

开门的正是肖灿在滨海酒楼见过的余儿。

余儿第一眼看见苏队员肩上的警徽，然后一侧头，又看见走廊上四个男人。

“完蛋！”她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把门关上。

可是还差两三寸就要关紧时，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她一低头，见是女队员的一只脚。

苏队员不动声色，伸手轻轻把门推开，自己走了进去。

“你还活着，我真高兴！”肖灿说着，跟着也进门，后面三人鱼贯而入。

“这么关心我，那可谢谢你了，”余儿一边让路，一边假笑着抛了个媚眼。

余儿房间不大，仅十多平米，放下一张床，一个柜子，一张桌子，已经没有多少活动空间。

但房间布置十分温馨，以粉色和米白色调为主。一股浓烈的香水味从被窝里散发出来。

苏队员四周瞧瞧，没看出有其他人留下的痕迹。

“你是余儿？”

“是啊，我叫余儿。”她显得很开朗活泼，也很镇静。但回过话之后，立刻横了叶虎一眼。

“是真名吗？”

“是啊，那还能有假？从上小学一年级起，就叫这个名。怎么，觉得这个名字很奇怪吗？”

苏队员没有回答多余的问题。

“你一个人住？”

“这话问的，难道一个人住犯法，非得两个人睡才行？”

“严肃点！”苏队员厉声说，“我问你什么，就答什么，不要那么多废话。”

“哎哟，你吓死我！”余儿摸摸胸口，“凶巴巴的，白长那么漂亮，一点女人味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