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这些,是真的吗?”女队员并没有过多的表示惊讶或赞叹,而是以洞察一切的目光看着他。
“当然是真的,不信可以去问我同事,或者直接问我们中餐部经理,他当时也在场。”
“与本案无关的事情,我们暂时不提。你刚刚说的三点,还只说出两点,剩下一点呢?”
“剩下一点,就是我应该有不在场证明。”
“嗬!”中年队员似有些惊讶:不在场证明都能说出来,没少做功课呀。
女队员咧嘴一笑:“我们七点二十分接到报警,约二十五分钟后,在将近四十公里外的地方抓到你,并找到人质,你的不在场证明怎么来?”
“这也正是我想要说的一点,”肖灿面对问难,不慌不忙,“我需要的不在场证明,不是我被抓那天早上,而是前一天的下午。因为郭建英——你们所说的受害者,真正被绑架的时间,其实是在前一天下午。”
“你凭什么这么说?”
“还记得我之前跟你们提过郭建英——受害人打给我的那通电话吗?”
“受害人本人并不记得有过这通电话。”
“可是通话记录是不会骗人的。就算我们手机里面的记录被人删除了,真正的记录还是可以查得到的,这一点队员同志可比我更清楚。”
“当然。”
“那么,明明有过这通电话,受害人本人为什么毫无印象呢?或许电话并不是她本人打出来的,而是有人在把她迷晕之后,借用了她的电话和声音。”
“你是说那个马长连?”
“没错,就是他。”
“呵呵,他可是个男人,你不会连他的声音和一个你所熟悉的女孩子的声音都分不清吧?”中年队员讪笑地问。
“问题就出在这里,这正是我会上当受骗的关键!”肖灿的表情变得极度郑重,“原来我们这位马副队长,刚好是个口技高手,模仿任何声音都是惟妙惟肖。”
“匪夷所思!”女队员摇头,下了论断。
“越是匪夷所思的事情,越是不可信。”
“当然,”肖灿料到他们会是这个反应,不疾不徐地说。“当然,仅凭我的一面之辞,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怎么能信?还好对于这一点,我也是有证人的。”
“还有证人,谁?”中年队员张意识到要被说谎者欺骗一样皱起眉头。
“仍然是刚才说的宋辞。马长连打那通电话的时候,他们就在一桌吃饭。——那时候,按照逻辑推理,郭建英很可能已经被绑架了。而那时候,我还在名皇酒店的监控下面。这也就是我最好的不在场证明。”
两位队员以极快的速度对望了一眼。
肖灿分不清他们眼里的内容所包含的全部意思,但不难看出,经过这一翻陈述,如果对方不失为正直的话,是会重新思考并调查整个案子的。